就在多尔衮为了自己的夺位大计搅尽脑汁的想办法的时候,在紫禁城深处的长春宫呈,清廷的两位皇太后这时也是紧张万分,但又一筹莫展。

    因为多尔衮围猎遇祥瑞的事情,早己在皇宫里面传得沸沸扬扬,太监宫女们都己经知道了,而且互相之间也是议论纷纷。自然也传到了皇太后哲哲和庄太后大玉儿的耳朵里。

    在一开始皇太后和庄太后还不太在意,不过就是打猎时遇到一只白鹿了吗?又算得了什么?但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大部份都是原来明朝留下来的,对这种事情包含意义自然是心知肚明,何况现在谁都清楚,摄政王就是大清的立皇帝了,只要他想坐下,随时都可以坐下。因此很快就被皇太后和庄太后的心腹宫女打听到了,也赶忙回报给两宫皇太后。

    这一下两宫皇太后顿时都明白过来,原来这是多尔衮在玩抛砖引玉,为自已登基制造舆论,自然也开始着急起来,赶忙紧急的商议着应对的办法。

    皇太后道:“玉儿,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老十四现在都己经做了摄政王,还加号皇叔父,现在整个大清都是他说了算了,他还不甘心,难道就一定非要坐到皇位不可吗?”

    庄太后苦笑道:“立皇帝毕竟只是个假皇帝啊!能够做真皇帝,又有谁不会动心呢?”

    皇太后也苦笑了一声,道:“你难到就没有别得办法了吗?我看老十四对你还有几分真情,你就不能利用这一点劝一劝他吗?”

    庄太后脸色微红,低下头道:“姑姑,这是沒有用的。如果我不劝他,将来他真的逼宫夺位时,还会念着我的好处,或许还能饶过福临一条生路,如果我劝他,反到是事得其反了。”

    皇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委曲,每天不仅要对多尔衮强装欢言,而且对福临也不能明说。”

    庄太后轻轻道:“我委曲一点到是没什么?而且福临长大以后,也总会明白这些,只要是能让福临平平安安长大,坐稳皇位,我就心满意足了。”

    皇太后道:“怕就怕多尔衮不会甘心。”顿了一顿,又压低了声音,道:“我到是有一个法子,你看行不行。”

    庄太后怔了一怔,道:“姑姑,你有什么法子?”

    皇太后轻轻一抖手,从袖孑里滑落出一个纸包,道:“这一包是鹤顶红,你应该有机会下手?”

    庄太后呆了一呆,突然摇了摇头,道:“不…不行,不能这样做?”

    皇太后也怔了一怔,看着庄太后,道:“怎么?你下不了这个手吗?”她也不禁有些着急:“不要以为老十四现在宠着你,就不会有事,男人那个不是喜新厌旧,你现在还有几分姿色,能够讨他的欢心,也许还能保住福临,但红颜易老,等到你年老色衰,多尔衮又有自己的子嗣以后怎么办?他要杀你们,不过是……”

    庄太后急忙道:“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有没有想过,一但这个时候十四弟不在了,会是怎样子?”

    皇太后听了之后,也一时语塞,庄太后接着道:“别说现在南方未定,就是在这朝廷里面,那一个不是蠢蠢欲动的,现在福临才只有十一岁,根本就不能亲政,就是沒有多尔衮,他也掌不住这个大局啊!还是要找一个人来摄政的。豪格虽然死了,但济尔哈朗还在,这个老狐狸最会见风始舵了,而在宫里还有个博果尔,一直盯着褔临的位置,如果不是多尔衮在压着他们,恐怕福临早就被他们给赶下去了。不管怎么说,多尔衮也算是我们自家的人,总也好过便宜了外人。如果是多尔衮夺了皇位,我们还有福临,或许都还有活命的机会,要是换了别人,那可就只有死路一道了。”

    皇太后呆了半响,终于点了点头,道:“玉儿,是我错怪你了。你的见识到底比我高明,而且也看得比我远,只是我们就沒有别的办法,只能看着多尔衮夺位了吗?”

    庄太后摇了摇头,道:“那到也未必,我看现在多尔衮到也未必能马就夺位。”

    皇太后听了,也不甴精神一振,道:“玉儿,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