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道:“所谓的物以稀为贵,但也不是普通老百姓消费的起的,所以这事还得承颐哥哥帮忙。咱不说把苹果卖到莒州以外了,卖到府城去就行了。你想想啊,齐王是你家的亲戚,吴知府又是你师傅家的亲戚。由这俩挑头,府城的那些个非富即贵的还不得抢破头的买啊!”

    周承颐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是齐王和吴知府,那可都是权贵。我一介平民有了好东西怎么去跟他们谈生意?何况还是沾亲带故。”

    明昭猛拍小脑门,“你的意思是,这么好的苹果入了他们的虎口,就等于是白送的,他们是不会付银子的?”

    周承颐嗯了一声,“会被当成亲戚间的人情往来。”

    明昭垮了小脸,纠结了半天,才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哪怕拿出一部分来做人情,咱也还有得赚。承颐哥哥,你大胆去做就行。但有一点你得记清楚,那就是这是咱俩的花果山上产的果子,卖了那是咱俩的收益,可不能一股脑的都送做人情了。”

    周承颐忍不住的放声大笑。

    然后房门被推开,露出了周鑫那张惊掉下巴的脸。

    眼前这个笑声震天的少年,真的是他那个曾经被世人称为哑巴的儿子吗?

    “金爷?”明昭的小下巴也快掉了,“您怎么来了?”

    唯一淡定的就是周承颐,笑容不减的行礼,“父亲!”

    “啊!好!”周鑫这才举步进屋,后面跟着卫铁和卫锡。

    明昭就觉得宽敞的书房一下子显得局促了起来,她往墙根退,一退再退,开溜的意图非常的明显。

    周承颐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唇角直抽抽。

    “丫头,干什么去?”周鑫的大嗓门一喊,明昭的脚步一顿。

    “我去……给金爷倒茶,倒茶!”明昭立马绽放笑脸。

    “都已经是学院的院长了,怎么能干丫鬟的活儿。”周鑫笑,“回来!”

    明昭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回来,她实在是觉得一群大男人杵在这里,哪有她存在的余地。但偏偏,她明明想低调,却成了最引人注目的那个。

    周鑫看向桌子上摆着的苹果,还挨个的拿起来瞧了瞧,啧啧了两声,然后看向大气不敢出的明昭,“这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明昭点点头,搜肠刮肚的解释道:“是从我爹娘那里来的灵感。他们常年暴露在外劳作的手很黑,但是撸起袖子后,就会发现胳膊很白,两者之间有一道很明确的线。这都是被太阳晒到和没晒到的结果。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主意来。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周鑫饶有兴味的看着她,“若说一次两次是瞎猫碰了死耗子,这次数多了,可就是真的有天赋了。如此肯动脑筋,若是生为男孩子,将来不定有什么样的造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