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绯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呆呆望着金师傅。面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不,他从来都只是一个陌生人,然而现在的他,却让染绯不得不感觉熟悉。

    金师傅,他,也是穿越者?

    染绯深吸一口气,嘴里的话滚珠似的往外冒:

    “宫廷玉液酒,多少钱一杯?”

    “什么浴液酒?浴液还能做成酒?”

    “道路千万条,什么第一条?”

    “世上那么多条路,我哪儿知道谁是第一名?”

    染绯不死心地再试探最后一次:“县长到鹅城要做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有什么?”

    金师傅眼神透露出疑惑:“这不是两件一样的事儿吗?”

    ——得了,跨频道交流。

    染绯勉强勾出一个笑,笑得潸然泪下,笑得捶胸顿足,笑得比哭还难看。

    “染绯,那个,你还好吧?”金师傅小心地拍拍她的肩。

    “好个锤子!”染绯跳起来,肘击金师傅腰窝,用上为数不多的剩余力气。

    金师傅没躲没闪,硬生生受了这一下,闷哼一声。待染绯不再急急喘气,他问道:“你怎么了?”

    染绯气咻咻吼道:“你没事瞎说什么‘时空’?你知道‘时’是什么、‘空’是什么吗?”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金师傅真的什么都了解,甚至连她是外来者、有系统的秘密都一清二楚。

    金师傅摸摸被染绯撞过的侧腰,讪笑道:“不知道呀。”

    “不知道?”染绯目不转睛盯着他看,“那你是从何学到这个词的?”

    “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