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南当即撰写下了一个奏折,大致是说一心想除去边患,为大汉保卫边疆的话语,并且祈求减免冀州一年赋税和辽东的三年赋税。写完之后,看着自己歪歪扭扭写下的回信,林南笑了笑。毕竟毛笔字写不好,只交给了左丰,又给了左丰一些钱财,便将左丰送出了瘿陶。

    从太守府出来之后,林南便骑上乌龙驹直奔北门,和早早等候在那里的赵云和二百骑兵,一道向北而去。直奔冀州刺史的治所高邑城。

    高邑城门紧闭,城墙上“汉”军的大旗迎风飘扬,在呼呼的旗帜摆动声中,守城的士兵各个精神抖擞,在城墙上来回走动,整个城池里充满了紧张的备战气氛。

    城楼上。一员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青年走了上来。这个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腰间悬着一柄骑士随身的标准细长剑,脸上两道浓烈如刀的剑眉,眼睛较细,然而射出的目光却是如同毒蛇一般令人感到阴冷和恐惧,一副冷酷到底的冰冷神情,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丝可以使其亮丽的阳光。

    青年走上城楼的一刹那,城墙上所有的士兵都齐声叫道:“参见大人。”

    那青年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便随即问道:“可有什么异常情况?”

    “启禀大人,一切正常,并无任何异常情况。”士兵回答道。

    青年的眉头微微皱起,抬头看了一眼冷漠的天空,低下头时,却自言自语地道:“没有情况。或许是一种好的征兆。”

    青年随即带着身后的几名亲随视察了一下城墙,每当走到士兵面前时,都会微笑着拍拍他们的肩膀,道上一句问候,而且从士兵脸上的表情也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和这个青年之间相处的十分融洽。

    逐一的巡视过士兵之后,青年便带着亲随下了城楼。刚朝下了两步阶梯,便听见城楼上的士兵大叫“有人”,他急忙转身往回走。再次登上城楼后,便大步地朝城垛那里走去。目光眺望着远方空旷的田野上,双手按住城垛,定睛看见了一队二百来骑的汉军,当先一将骑着一匹乌黑的骏马,身后的旗手扛着一面“林”字大旗。

    “林?”青年心里泛起了嘀咕,“军中似乎没有姓林的能带领骑兵的军司马,这人会是谁?”

    青年一直在注视着那队骑兵,从骑兵身上所穿的装备来看,似乎很是精良,他可以肯定,这一拨骑兵绝对不是冀州的兵马。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凌厉的目光随即变得柔和起来,当即对身边的士兵大声喊道:“打开城门!”

    身后的一名军侯稍微迟疑了一下,当即问道:“大人,万一是贼兵伪装的呢?”

    青年嘿嘿一笑,叫道:“不可能!贼兵就算再怎么伪装,也弄不出这样的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来。快打开城门,一定是朝廷派的援军到了。”

    喊完这句话,青年兴奋的下了城楼,在城门边跳上了一匹战马,城门刚一打开,他便策马扬鞭而出,一溜烟便蹿出了城门的门洞,向前奔跑了几百米后勒住了马缰,停在官道中央。身后,十余名亲随骑兵也陆续跟了过来,停在了青年的身后。

    官道上,林南骑着乌龙驹奔跑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是赵云和二百飞羽骑兵。他们一行人从早上离开瘿陶算起,一路马不停蹄,连续奔波了两个时辰,奔走了一百多里,终于到达了高邑。看到高邑城中有人出来相迎,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丝慰籍。

    林南座下的乌龙驹速度过快,率先奔跑到了那个在城下等候的青年面前,两下一照面,打量了一下那青年,从身上的装束可以看出,青年是一个军司马。他勒住马匹的同时,便朝对面的青年拱手道:“我乃奋威将军、辽东太守、忠勇侯林南!”

    青年一听林南报出了名号,当即翻身下马,连同身后的十几位亲随一同躬身抱拳道:“末将等参见将军!”

    林南摆摆手,看面前的青年有几分英武之气,便随口问道:“免礼。阁下何人?”

    青年微微欠身道:“启禀将军,末将冀州刺史帐下,左军司马张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