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霖立即道:“切结书再绝情。也抹不掉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他们是我的儿女,这是谁也否认不了的事。郡主,你身为母亲,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怨而忽略了孩子的感情。他们需要父亲!”

    苏允嫣扬眉:“你胆子不小,居然还敢教训我?”

    听到这话,孙长霖瞬间想到的就是自己挨的那顿板子,顿时心神一凛,恭敬一礼:“草民不敢。”

    “最好是不敢。”苏允嫣靠在车壁上,闲闲道:“好叫你知道,皇上已经为我重新择婿,且已经赐了婚。两个孩子已经有了别的父亲,他们不再需要你。”

    “还有,你别忘了,是你先不要我们母子三人的。现在你到这儿来是想做什么?挽回我?”她嗤笑一声:“接下来你是不是冠冕堂皇的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让我们二人重归于好?”

    孙长霖哑口无言。

    他生下来就是国公府世子,后来做了好几年的国公爷,京城中谁敢小瞧了他?

    看过高处的风景,他如何甘心泯然众人?够不着吴惜缘,他不想自己的下半生就这么默默无闻,就只能回来找吴惜月。

    来之前,孙长霖已经想过,吴惜月这个女人冷心冷情,应该不好说服。他也已经做好了长期纠缠她的心理准备。但今日见面之后,短短几句话,他已经发现这女人不好说服。对着他,除了讥笑就是嘲讽,再找不到曾经对他的柔情似水。

    孙长霖干脆认错:“惜月,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我……”

    苏允嫣挥挥手:“直呼郡主名讳,以下犯上。算是大不敬,未免有人说我滥用私刑,你们把他送去京兆尹。”

    孙长霖脸色大变。

    这一送去,至少又是二十大板,他又得半个月下不来床。最要紧的是,那板子打在身上很痛,让人恨不能去死的那种痛。

    “惜月……”

    苏允嫣摆摆手:“又来,赶紧拖走。”然后放下帘子,吩咐车夫:“赶紧去庄子上,我那边还忙着呢。”

    身后,孙长霖一开始还大喊两声想要求饶,后面就被人捂住了嘴。

    苏允嫣在庄子上住了五日,这期间,温氏过来找过她,想要为儿子求饶,但连门都没人进。

    一是苏允嫣不见她。二来,皇上对于庄子上的作物很是看重,未免其余两国起了心思,凡是进出庄子的人都得仔细核查,就怕混入了他国探子。

    这五日里,苏允嫣一心扑在了地头。五日后刚好是兄妹二人出宫的日子,她打算回去亲自去接。

    刚出庄子,就看到了皇上身边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