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家宴上,宾主尽欢,酒桌上倒了一大批,没当场倒下的男人们也大多话变成了大舌头。

    男人们第一次遇见如此烈的酒心生猎喜,最后酒醒每个人离开前打滚耍赖,从谭安俊手中赖上两坛高粱酒提走。

    谭安俊看着少了将近一半酒坛子的地窖,摸了摸鼻子,竟然莫名的有点心虚。晚上回到阆院,一见妻子谭安俊便嚷嚷着这个中秋节请客吃饭他亏大发了。

    杨澜儿开始有点莫名其妙,回头一想大概便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怎么了?难道是地窖的酒坛子全被抢光了?”

    “呵呵……没樱”谭安俊心思被看透,不好意思的捋了把自己的头发,“只少了一半……”

    他看了眼杨澜儿,“但是一半我们也亏大发了,这些酒不单浪费多少粮食,就酿造的过程,不知费了娘子多少心血呢!”

    罢,找了张圈椅坐下,颇为心疼的道:“娘子好不容易酿造成功的酒,应该留着我们以后慢慢喝,现在全便宜了那帮臭子。”

    “喝了便喝了吧,以后有时间再酿便是,用得着你这么心疼么?”

    杨澜儿倒是无所谓,有机会又可以动手酿,她还可以试试其他酿法。探索就是在不停的实践中实现的。

    谭安俊暗中观察,见妻子是真不心疼那一地窖酒被抢,便略微放心不少,也有心情两人一起聊起了家常琐事。

    过了几日,谭安俊离开了,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生活节奏,一叶知秋,中秋过后气越来越冷,树上的叶子都黄了,本地的其他农户都忙着秋收。

    杨澜儿心里一直想着冬桌上的蔬菜,找来王管家商量建大棚的事宜,古代没有暖膜,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用市面上最透光的油纸代替。

    等建大棚的大基调定下来,杨澜儿便丢手不管,一切全由王清接手负责建造管理,她只要待大棚建成负责把种子催芽便可。

    城里先前开的铺子,生意红火,皆有王管家盯着,杨澜儿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她每日窝在家里逗逗孩子们,或出门串串门。

    家里的摊子越铺越大,王管家不可能事事亲为,他急需几个得力手下,而杨澜儿让王清从仆人中挑选一个合意的外院管事,日常负责边关的店铺生意往来。

    王清从中解脱出来,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完成杨澜儿交给他的其他任务。

    等大棚建好第一批菜种下去,边关也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夫人。”立春走了进来,递上一张贴子,“戚夫人派人送来的。”

    杨澜儿检查了三宝四宝的尿片,见还是干爽的,便任由他们躺在炕上伸胳膊蹬腿,转过头看向立春,她并没有去接贴子而是问道:“哦,她送贴子过来是因什么事?”

    “戚夫人邀您三日后到戚府煮茶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