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藏在里头,心口扑通直跳,想起来钱钱说的话,确实是这样,以前没觉着,真住一块了喻兰兰有时候特能闹,和平时看起来完全是俩人!

    这事儿不能想,一想就停不住想起他急了摘眼镜的样子,想起他流着汗亲她的样子,想起他哄她的样子,想起他问能不能再来一回的样子……

    风声太大,连田田都来信慰问:“听说你把喻主任挠了?”

    圆脸小姑娘羞得关机!

    护士长打这儿经过,见她张嘴就要说话,闹闹啊了声,急急奔过去掩住嘴求饶:“您别说了……”

    护士长没弄明白:“我让你甭蹲着一会护理部上来了扣你工资,怎么不能说?”

    彭闹闹:“……QAQ!”

    于小宝看热闹呢,笑死了都,瞧见喻兰洲从办公桌上起来,赶紧溜了。喻主任捧着病例出来,站在护士站瞧着红成番茄的闹闹和一脸莫名其妙的护士长,淡淡朝她招招手:“过来。”

    这一层,凡是身上沾白的,有一个算一个,多少都听到一点儿,都偷偷瞧着呢,闹闹咬着唇小跑过去,规规矩矩立在护士站里,心想我现在起可得千万注意,我可丢人丢大了!

    喻兰洲瞧瞧她,一摊手,要笔。

    她就乖乖把自个的笔放他手心里。

    喻主任签字,北方小爷手里攥着一支细细的、粉红色的、屁股上缀着一个猫猫头的水笔好不滑稽,可他一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起总爱来这儿混笔用。

    签完了,笔还回去,手却没收,往上抬了抬,轻轻弹了一下小姑娘的燕尾帽。

    哒一声。

    叫闹闹吓得抖了抖。

    被偷了蛋的小母鸡似的瞪大了眼伸长了脖子四处看。

    别的不说,她现在就想跟这人保持二万五千里长征般的距离!

    喻兰洲见她躲,眼里染了点不易察觉的笑意,直直锁着她,手滑下来的时候贴了一下女孩的耳廓。

    零点几秒的事,周围的人都看似很忙,没人敢明目张胆地瞧,所以谁都没发现。

    然后小姑娘的耳朵就炸了,烧红烧红,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