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厨娘特意多买了些菜回来,依着林娇娇的指示,除了做早、晚两顿,中午也抽空来做中午饭,相应的林娇娇会多给她些工钱以作补偿,原以为她这公婆起码得住上十天半个月,她才有此安排,不想他们只住两日就要离开,中午在不在家吃其实关系都不大了。

    吴氏吃饭时直夸厨娘手艺好,做的饭菜比她做的好吃,有这厨娘给他们做饭,照顾他们一日三餐温饱,她也能放下心来。

    “娘,要不是爹急着要回去,我想带你们到附近多玩一玩的,这两日时间走不了远处,只能带你们在京城内转转,看买些新衣服回去还是买点什么特产或吃的?”

    早饭时,她向二老问起他们有什么计划没有,孙泽宇这时也附和道,“是呀,本该带爹娘四处走走看看,奈何最近公务繁忙,一时间还脱不开身,爹娘要是能再多住些时日,等我休沐时就能和娇娇一块带你们到周边游玩一下,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多住上几日再走?”

    他依旧在试图劝他爹留下来,吴氏这时也眼巴巴的看向老伴儿,想要他改变主意,不想孙树新拿定了主意就是不愿意再改变,还是坚持明日就要启程离开。

    这只剩下一日一夜的时间,林娇娇不得不好好计划带他们在京城逛一逛,买些东西让他们带回去,中午便不让厨娘做饭了,等孙泽宇出了门,她就带着他们二人出去外面闲逛,看到有喜欢的东西,价钱合适就给他们买了,才不过半日功夫,三人两手提得满满的,一起到一饭馆点菜吃饭,顺便休息。

    吴氏将买回来的那么些东西都整理好放在长凳上,“娇娇,你也不必看见什么都买下来,我们哪里穿得了这么多衣裳,这新衣裳有个两套就够了。”

    话虽是这么说,吴氏那眼里满是笑意,她这半辈子都没一次性买那么些新衣裳,这儿媳妇出手大方,一下给他们一人添置了几套夏装和秋装,这近半年的衣裳都买齐了,怕是明年都还能穿新的,叫她心里怎么不欢喜。

    唯一扫兴的是这老伴儿出来逛全程黑着脸,不时还左右张望,跟做贼似的,生怕被人寻仇的鬼祟样儿,和他走在一块都感觉有些丢人。

    “娘,难得来京城一趟,这里的衣裳款式可都是最时兴的,咱们县城都没得卖,您多买些回去穿,保管您被村里人羡慕。”

    林娇娇给二老添了热茶,等伙计上茶时,又和吴氏说起这附近有两间首饰铺款式新颖,价钱公道,等吃完饭再带他们去看看。

    吴氏一听说是首饰铺子,立即摆手拒绝,“你们有孝心,爹娘都明白,首饰咱们就别买了,买这么多新衣裳够了,你留着些钱自己用,在京城不比在家乡,自己还有那一亩三分地,再穷也饿不着肚子,在这儿一出门就得花钱,样样都少不了花钱,可不光靠家里劳动力就能够吃得上饭,这也就是你们俩都本事,才能在京城立足下来,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让你们回家乡去,你爹最近这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别人都盼着儿子有大好前程,你爹倒好,光顾着把儿子从高处拉下来。”

    说完,吴氏忍不住瞪了孙树新一眼,孙树新立即回瞪过来,“你少说几句,有外面数落起自己男人,是有娇娇给你撑腰你就胆儿肥了啊?”

    他一拉下脸来,吴氏再不说话,气氛一下冷起来,林娇娇看着两人这大眼瞪小眼,互看不对眼的模样儿,有些哭笑不得道,“爹,娘,咱们出来玩呢,就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哟,咱们的菜来了。”

    她见伙计终于送了饭菜上来,又让伙计给拿了壶好酒,亲自替孙树新斟上酒,“爹,您尝尝这酒,我没喝过,也不知道好不好,不过听人说这酒是不错的。”

    孙树新一听连林娇娇都夸这酒不错,神情终于有所缓和,拿起酒杯自己泯了一口,咂巴咂巴嘴之后,再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的确是好酒。”

    林娇娇见状,忙给他再把酒杯满上,三杯酒下肚,他早忘了之前和吴氏之间的争执,三人同桌,气氛渐渐融洽起来,他一个人喝酒本不会喝醉,可这酒着实合他口味,一贪杯,这便喝醉了,下午原计划再去哪儿逛逛,可他脚下步子飘移,路都走不好,吴氏只能扶着他,林娇娇将他们两人带回宅子。

    孙树新一回房间,趴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吴氏搬也搬不动他,把被子一扯,胡乱盖在他腰间就不再管他,出来到厅堂坐下歇息,林娇娇把买给他们的衣裳分出来,放在她一旁的椅子上,“爹还好吧?”

    “睡得跟猪一样,推都推不动,你爹他呀,真是不知道他怎么了,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这种时候一个人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是为什么?想喝酒在家里找他兄弟一块喝不是更畅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