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千盛见他敢与徐靖怀一同作诗,想必也是个上进的,便笑问道:“哦?不妨说说你的?”

    “烟菊芰制雨帘纤。”陆庭岳说罢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想了半天,这句已经是最好的了。”

    晏千盛却不吝啬的夸赞,“没想到,陆公子想法也很独特啊。”

    陆庭岳被夸的有些赧然,“经历说笑了,我是和徐公子请教了几回,有所长进而已。”

    而此时的徐靖怀也起身走了过来,不忘鼓励陆庭岳:“陆公子莫要妄自菲薄,你本就是有天赋的,只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想必会有一番造诣。”

    陆庭岳惶恐万分,忙道:“徐公子谬赞了。”

    徐靖怀抿唇轻笑。

    转而看向晏千盛时,却都是钦佩之色,拱手见礼,“不过…晏经历果真名不虚传,才华斐然,小生佩服。”

    晏千盛自是端正回礼,笑意愈深,“公子客气。端午祭神一见,便觉徐公子是个人物,不成想今日有幸再见,可否聊上几句?”

    徐靖怀顿了一下,便大方伸手,“请——”

    真要去聊?

    晏千乘不满,立即出声阻止:“大哥!”

    可晏千盛却去意已决,反倒支开了他,“陆小公子找你,看来是和你有事要说,你先去吧。”

    晏千乘懊恼置气,“我不去…”

    陆庭岳很是上道,竟还真的要拉晏千乘有事,“阿乘,快走,我有事儿和你说。”

    晏千乘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他们。

    晏千盛这才看着徐靖怀笑道:“徐公子爽快人,那就走吧。”

    避开众人,二人便只带着贴身仆从在一角偏僻的亭子下落座。

    晏千盛笑着问道:“不知公子如今病可好些了?”

    徐靖怀温和回道:“不过是幼时的病根,常吃药将养着就好,不碍事的。自先前受江伯父慷慨赠药,小生如今好多了,早已无碍。现下提起,小生还时时升起感念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