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清点了账册,发现他大半年之内赚了不少,花得就更多了。

    《京报》第三期再拖下去将丧失新闻的时效性。用来抵扣门票费的约稿收到了11份,足够刊登一期。其中包括刘健、李东阳、周经、胡御史等人。

    朱厚照摸摸下巴,正在当主考官的李东阳没要求乘坐热气球,而是先把稿子送来,存着别样的小心思。瞧瞧稿件的题目《专精与过犹不及》,绝对意有所指。反正朱厚照首先想到会试最后一道偏门的题目。

    舒三采访了多位应试举子,竟无一人看懂题目。举子中已经出现抨击此科会试不公平的言论。

    “高伴伴,把本宫历年的压岁钱拿去熔了。让经厂尽快把第三期《京报》刊印出来。”

    宫里长辈们给的压岁钱全是打造成有寓意的金锞子。几年下来,少说也攒下四五百两黄金。

    高凤虎目含泪:“小爷可别委屈了自己。经厂可以赊账,奴婢这点权利还是有点。”

    “我赊账了,最后用的不还是父皇的银子?黄金而已,宫里最不值钱的东西。”

    就说镶嵌在囚牛商行店招上的夜明珠,宫里还有一匣子呢。但宫里的稀罕物件轻易出不去,出去了也能被人追查来源。唯有金银熔炼之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据韦兴交代,宪宗爷爷内帑里的二十万两黄金被人偷运走,不知所踪。宪宗爷爷有能力平定内乱、压服外族,会不知道私房钱被人偷走吗?宪宗爷爷不想管,反而把烂摊子留给皇帝爹,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高凤出去了一趟,半路大呼小叫折回,“小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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