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年开始,来了葵水之后,李幼杏的身子就逐渐长开了,脸上的婴儿肥逐渐褪去,身段也渐渐变得越发玲珑有致。

    就像是逐渐盛放的花骨朵儿,娇艳欲滴,只待采撷。

    不说身段风流惹人遐想,精致的眉眼也变得愈发勾人妩媚,叫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见了,就统统都走不动道了。

    直让人笑话。

    然而朱氏她们,却是心里跟着发愁,再不敢轻易让李幼杏独自出门了,免得招惹了那些个心思不正的登徒子。

    尤其是在镇子里开了铺子,她们常到铺子里往来,就不缺流里流气的小子。

    虽说身子彻底长开了后,李幼杏就跟上辈子那般,不大爱出门了,隔段时日,她却还是会找了时间去趟刘家村。

    一是探望朱姨母,二来则是探望刘珩的母亲。

    刘珩离家投军,最忧心的不过是刘母,虽说如今李幼杏还不是刘珩的媳妇儿,可是因着前世的经历,她心里头也有着为人媳妇儿的自觉。

    觉得刘珩不在家了,自己应该替他照料好刘母才是。

    来了刘珩家,顺道跟秦香莲说说话也好。

    这三年里头,因着常有往来,李幼杏跟秦香莲之间,倒是也处出了几许真情分。

    至少没有以往那般针锋相对,说话夹枪带棒的,更不似前世那般水火不容的敌对。

    有时久了不见,倒也心里想念。

    这日,李幼杏又让李二哥赶了牛车送她过来,来了刘家村,先去探望了朱姨母,说了会子话,才又拎了东西去了刘珩家。

    才刚到得刘珩家大门不远,就隐约听到里头传来说话声,其中一道妇人的声音,稍显尖锐刺耳。

    这妇人的声音过于尖锐,让人听了不由就觉得厌烦。

    李幼杏堪堪听到,就禁不住皱了眉头,仔细听来,似乎是极为陌生的,她从来没有在刘珩家听见过的嗓音。

    不论今生还是前世。

    也不知道里头的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