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里一片安静。

    周围静悄悄的,偶尔几辆车开进来,又有几辆车开出去。

    何默与傅承凯在车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谁也没开口说话。

    停车场的灯有些昏暗,有时候一闪一闪的,怪慎人。

    何默侧头看他,“走吧。”

    “手怎么回事。”傅承凯刚刚才看到她手指的血迹,眉头微微蹙着。

    何默淡淡地回:“假的。”只是戳了一个点。

    但傅承凯还是把她的手拿起来看了,手指头的伤口虽小,但流血却是真真切切,“假的?”

    何默想把手抽回来,傅承凯赫然喊了一句别动。也不知哪里找来的创可贴,那么小,裹在手指上都不到一寸。

    包扎完,何默淡淡抿了抿嘴唇,“谢谢。我们走吧。”

    傅承凯看她一眼,点头,开车。

    车子很快驶进车流,这会已经将近八点,道路还算顺畅。

    “饿吗?”傅承凯问。

    何默迟疑小会,答:“吃不下。”

    傅承凯没说话,忽然把车子往旁边靠,对她说一句“留在车里等我”就开门下车去。

    一会后傅承凯回来,拎了一个袋子,袋子里两个三明治,以及两瓶矿泉水。他拿出一个三明治递给何默。

    何默微愣,重申:“吃不下。”

    傅承凯也不逼她,只是淡淡地问她:“想不想再看一次日出?”

    何默闭着眼睛休息,隔了几分钟才点头回答:“想。”

    再之后的车程里,何默都是安静地闭着眼睛,模样似是在熟睡。但傅承凯看得出来,她清醒得很,也许在自己做着思想争议,没准等她睁眼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