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媚坐在地上,看着四周的一切,神情有些哀痛。

    就这样结束了吗?

    她就这样认输了吗?

    不,她不会的,她是周太太,秦沐能做到的,她也一样能做到。

    顾媚伸手抹掉眼里的泪水,站起身来,将自己洗干净,又吃了早餐。

    然后,她坐在了梳妆台前,细细地描绘着自己。

    她一边化妆,一边流着泪,化好了妆又开始被泪水冲刷得不成样子,看起来可怕极了,尤其是两只眼睛肿得像是熊猫一样。

    她抿紧了唇,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这样子,就是崇光也不会喜欢吧!”

    她又开始机械般地卸了妆,动作很慢很慢,一点一点地将脸弄干净。

    仍是苍白和不讨男人喜欢的,可是,会让人怜惜。

    顾媚喃喃地说:“失去孩子的女人,就是应该这样子的。不应该浓妆艳抹。”

    她笑着,然后又哭了起来……瘦弱的肩趴在梳妆台上,抖动得很厉害,很久,顾媚发出一声凄厉的声音。

    “水木……水木,妈妈对不起你!你在哪?”顾媚的眼浸在水光里,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哭泣,像是随时要断气一样。

    可是她再哭,水木也回不来了。

    是她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吗?

    不是,不是的,不是她做的,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让他不哭,只有有时候想让他哭,想让崇光挂念孩子回来而已。

    水木,妈妈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让你死的。

    顾媚瘦弱的手指抚着自己的小腹,声音颤抖:“水木,妈妈再怀一次孕,你还会来,是不是?这一次妈妈会好好对你,再不会喂药给你吃了,水木,你乖,你要记得回来,妈妈等你,好不好?”

    顾媚的声音有些恍惚,整个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