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谁?”赤岸浑身都忍住在颤抖,她很害怕,她可以杀掉一个没人在意的山精,永远的封住他的嘴,却怎么在自己的房间里杀掉齐岳部落的一个公子?齐珩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你杀掉的那个山怪···是我·····唯一的朋友!”齐珩眼眶突然泛红,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泪水落在赤岸的发丝间,他们离的很近,近到要不是右手拿着短剑,赤岸甚至想给无助的齐珩一个拥抱。

    “对不起。”赤岸听闻过齐珩在齐岳部落的境遇,和过街老鼠也没什么区别,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具体原因,但此刻看着眼前的齐珩,却是有点同情的。

    “你不问为什么我们是朋友?”齐珩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了,反而显得更浓密了些,低声反问道。

    “你们为什么是朋友?”赤岸的左肩此刻在慢慢渗血,苍白着小脸眉头紧锁,人可以和妖成为朋友吗?赤岸瞪大了眼睛看着齐珩,想要寻求一个答案,也是一个归宿。

    “我本就是次子,是不受待见的,但这并不是大家排挤我,厌弃我的原因。齐岳部落,尤其是部落首领家内真正不传的秘密是···”齐珩说着低下头,凑到了赤岸的耳边,赤岸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还从未有男子离自己这么近过。

    “我的祖母,有一半山精的血脉。我的体内留着妖的血。”齐珩说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里冰冷的没有温度。

    赤岸听到这里,浑身都在颤抖,眼泪全部都含在眼眶里,齐珩看着眼前小小的女孩儿,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赤岸没有躲开,在齐珩的怀里无声的抽泣着。

    “我真的不想他死的。”赤岸泣不成声,她的确不想杀掉那个山精,甚至还想放了他,但她太小了,太柔弱了,太恐惧了。

    “赤岸,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了吗?”齐珩起身看着赤岸,柔声的问道。

    “你刚刚为什么说我门口的法器是假的?”赤岸深呼吸了几次,才整理好情绪,没有轻易的回答齐珩的问题,而是反问了齐珩。

    “齐辛为了你不惜万里奔赴常青阁,跟那帮臭修仙的学习捕妖之术,补妖的阵法学了不少,可对这法器却不慎精通,我那山精朋友名曰常乐,生平就爱研习这驱妖的法器,胆小如他生怕伤到自己,我也就跟着学习了一些,我一闯进来就发现你这法器是假的。”齐珩也整理了一下情绪退后了两步,满脸的疑惑。

    “所以呢?”赤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齐珩。

    “难道你在常青阁也有人脉?要互你周全?要知道这些法器,一般的小妖精看到是会晕厥昏迷的?”齐珩总感觉这个赤岸身上充满了秘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你不怕这些法器吗?”赤岸冷静了下来,依然顾左右而言他。

    “我不怕自然有我不怕的道理,我有妖的血脉依然能在齐岳部落生存也自然你不知道的事,但你能看到那只蓝色的巨鸟,我也能看见,要知道只有妖才能看得见某些妖力雄厚妖!凡人是根本看不见的,那藏蓝色的巨鸟,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你也见了,那眼神,那气度、那翅膀、那羽毛,能是普通的凡鸟吗?”齐珩一字一顿,步步紧逼!

    “我只是不想你难看,我不知道什么蓝色的鸟,紫色的鸟。”赤岸瞪大了眼睛,慌乱的看着别处。还不能完全的信任齐珩。母亲用生命守护的秘密,不能全盘托出。

    “哈哈哈!好,不信任我,没关系,山精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能嗅出其他妖的味道,我猜测,他一定是闻到了你妖的气息,告诉了年仅十岁的你,你没有办法才杀人灭口!”齐珩背过身去,声音冷静的让赤岸感到背脊发凉,握住短剑的右手又狠狠的攥住了剑柄。

    “其二,我翻阅过的常青阁典籍,没有上万本也有上千本了,你门口的法器分明就是假的,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在想法设法的保护你。不然你倒是说说,这为何是假的?”齐珩的声音略有提高,赤岸的心率就逐渐加快。

    “其三,这藏蓝色的巨鸟,自我幼年时,就时常出现在我的周遭,总是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别人却无法看到!我猜测,只有妖能看见他,他一定是一个灵力高深的巨妖!已经可以隐匿真身和行迹了。”齐珩说着,转过身,直直的瞪着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