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受到了他的连累。

    那场原本冲着他去的车祸,没有撞死他,反而把尹宁撞成了半个植物人。

    怪他不够干脆利索,没有早早的把他那个好大哥和尹正安处理掉。

    陆挚州面色沉郁,想到上一世车祸时尹宁毫不犹豫地挡在他面前,被撞得浑身是血,陆挚州周身的气压愈发低沉。

    徐特助坐在副驾驶,一句话不敢说,老板半夜跑回来,看见这份东西之后心情就不够好,他和司机恨不得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车子缓缓开近陆家,想到能“克制”老板的人马上就能出现,徐文礼瞧瞧松了口气。

    车慢慢停在陆家门前,门口的路灯亮着,陆挚州拒绝了徐文礼帮忙,慢慢移动下车。

    已经快要晚上十二点,徐文礼打了个哈切,有点困了。

    陆挚州把事情交代下去,给他放了明天的假。

    陆家别墅不算黑,只有一点昏暗。

    陆挚州操/控着轮椅,家里安安静静,宁宁大概已经睡了吧。

    他从电梯上了楼,在自己门前稍微停顿,打开了隔壁的门。

    尹宁的房间黑着,连一盏夜灯也没有开,陆挚州皱了皱眉。

    他借着月光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床上一片散乱——没有人。

    陆挚州打开灯,眉眼间一片黑沉,床上空空荡荡,没有人。

    他沉着脸,转身出门。

    不会的,宁宁不可能离开,他答应和他订婚了。

    宁宁怎么可能会走,他昨天还和他早上要给他接机。

    不可能。

    陆挚州面无表情地下楼,轮椅踉跄,他稳住轮椅,继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