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允光冷笑一声:“这个自然。”

    他比雁不还更恨孟珒。

    从雁不还把孟珒送到霜飞晚眼前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跟扎了跟刺一样,这些年越楔越深,要拔出这根刺,或许只有将孟珒抽骨剥皮才能消解他心头的恨意。

    “翟公子要回珩山?”见翟允光起身要走,雁不还讶然问道。

    翟允光抛给他一个“这就不劳你过问了。”的眼神,冷淡道:“告辞。”

    “等等,”雁不还又问了一遍:“你在珩山这些年,见过龙髓吗?”

    他摇摇头,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不会,你见不到。”

    龙髓在丹云子身上,除非和他双修之人。

    孟珒一定见过。

    翟允光压低了声音:“我怀疑龙髓就是那把九华渥丹剑。”

    雁不还连连摇头:“绝不会是它。”

    “我派人去开物宗打听过,”翟允光:“当年,秦怀天曾拿了一个通体赤红的珠子去找开物宗师祖,父子二人在开物宗逗留达半年之久,再回来时,丹云子身上就多了一把九华渥丹剑。”

    而珩山宗的人说,当年秦怀天去开物宗的时候,并没有带走什么天材地宝,由此可见,那颗珠子,或许就是铸造九华渥丹剑的关键了。

    “你怀疑的有道理,”雁不还还是摇头:“可我总觉得这件事是个障眼法。”

    以他和秦怀天打了那么多年交道的经验来看,珩山不可能把龙髓拿去铸剑。

    “雁道长既然不相信我的话,”翟允光并没有过多的耐心:“就当我没说吧。”

    “告辞,翟公子。”雁不还的好脾气告罄,一旋,倏然腾起一阵黑雾,走了。

    翟允光站了片刻,从酒肆出来,御剑回珩山。

    幽篁舍里。

    眼看着一盘杨梅一颗未动,天冬有点急了,怕放着不新鲜,就想:算了,成师叔流连后山,可能小锦小凤也招待过他了,不如,我煮酸梅汤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