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玄溪默默翻着白眼,在心里吐了一口:谁不知道裴狐君钟情丹云子,百年痴心不改,你才与他勾搭上几年,就这般自作多情,也忒不要脸了。

    “我说东方公子,你来这儿,却是为何?”成九川不依不饶,偏要逗他生气。

    他竟不记得青城宗什么时候连狐族之事也要插手了。

    东方玄溪嗤了声:“周自凉对裴狐君下那么重的手,我青城宗倘若坐视不理,岂不有违玄门之道,当然要过来问个清楚。”

    成九川:“除了你们青城宗,还有谁来了?”

    “和狐族交好的自然都来了。”东方玄溪哼道。

    在他心里,这个时候赶来冰澈峰的世家,都是和狐族有交情的。

    否则,谁愿意管妖族之间的这点儿破事。

    成九川:“……”

    照东方玄溪这么说,闻风而来的人只怕堪比二十年一度的玄门比试大会,七大玄门世家,除了远在地之南的寒炎宗,丢失掌门的锦字宗,其余五家,一家不落,全聚齐了。

    就连蛰居西北之地的炼器世家开物宗都来人了。

    然而,比这更意外的,还有。

    一条窜的如流星移位的身影凑过来时,传出令人生厌的嘶哑狂笑声:“哟,你们这些臭道士,送死也要扎堆来,哈哈哈。”

    困在妖雾中的东方玄溪撩起眼皮看了看,从鼻子中冷笑出声:“周自凉,你无故重伤裴狐君,还敢出来?”

    周自凉听见是东方少公子的声音,更加不屑地冷哼了声:“东方小儿,凭你也配和本君说话。”

    初出茅庐的小东西就是不行,喜就是喜,怒就是怒,也太不会掂量自己的分量了。好像碰上他就是平时打架松松筋骨那么简单,开打之前是不是还要问问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哼,黑蛟,早晚有一日,小爷我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蛟髓。”东方玄溪挥动手中的紫玉箫,咬着牙道。

    “哈哈哈。”周自凉冷笑道:“东方小儿,你不就是看着玄门世家的人都在这儿才敢大放厥词,离开他们,你在本君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们嘴上斗狠的功夫,孟珒对成九川道:“周自凉,是冲着你来的。”

    雁不还那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