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我不想死!呜呜呜~”

    阿檀哭嚎求饶,表情完全崩溃,全身僵硬颤抖,完全忘记了逃跑更不用说反抗了,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那个不算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

    “呜呜呜~”她哭了,那个球鞋上溅着鲜血,满脸杀气的女孩哭了。

    阿檀愣了一下顿时悲从中来‘大家都是被逼的!’他收住了眼泪,心中有一股名为勇气的情绪升腾,他想要保护眼前的女孩!

    “哈哈哈”

    刚要表达心意却见女孩破涕为笑,他怔在了原地。

    “你是新玩家吧?”女孩揉着眼泪微笑着问道,放下了消防斧举起一只手仿佛托着空气,就看见她白皙的掌心中有一朵白黄的小花凭空出现,仿佛是从尘埃中诞生,迅速的经历了从单细胞到花种的演变又在刹那间绽放。

    阿檀用力的闭了闭眼睛,他怀疑自己被吓出了幻觉。

    “我游戏ID是孙小美,你也要想个游戏ID不要直接说名字”女孩微笑着自我介绍,她的视线聚焦到阿檀只剩一半的脚掌上。

    “你伤的有点重啊”女孩从衣兜里取出一个棕色的胶囊“这是止痛药,用起来要小心,容易上瘾”她举着止痛药微笑着望向倒在地上的男子。

    阿檀咽了口口水“你...做了什么”

    自称孙小美的女孩朝着阿檀眨了眨眼,她将消防斧收回腰间,打开双臂仿佛仿佛在享受阳光,然后“幻觉”再次出现,阿檀看到树影舞动,是那棵被当作陷阱使用的大树,可他并没有感觉到风,而且那树干枝桠舞动的幅度和规律十分异常,是字面意义上的舞动,他突然发现那根把自己吊起来的绳子并非编织的麻绳而是交织成麻花辫的粗糙树藤。

    .....

    .....

    即使是盛夏,在这高纬度的“冰城”依然可以穿长袖,气温和“未来”相差不多。

    人群停滞,以各种姿势站在人行道上如同橱窗模特,麻雀停在半空叼着毛虫,落叶悬停半空迟迟不愿落地,马路上各色私家车静滞,排的颇为密集,万籁俱静中却有一群人突兀的穿梭其中。

    陆高阳,陈铭,张思洁,孙小美,还有用轮椅推着的阿檀。

    “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张思洁和孙小美驻足,这是一幢12层的独栋居民楼,立在十字路口的直角上。

    “九层,902,35平米的一室一厅,月租一千,已经入住三个月......”张思洁顿了顿似乎在确认自己的记忆“在循环开始前三个月入住”

    “这是什么?”程铭指向立在路口的一个浅棕色圆筒,似乎是铁制的刷着浅棕色的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