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一行字忽然间撞入心口,司语夹着香烟的指尖一顿。

    她身体就像定格了那般,不动不言。

    就连香烟点完,她都没有任何反应,怔怔地保持着一个动作。

    “这里,不会有人笑话你。”

    “更没有人,会趁着你崩溃,联合起来吞并司家。”

    “在我面前,不用坚强。我一直都是你的后盾啊,跟屁虫。过来,哭吧,其它的一切有我。”

    哭吧。

    一切有我。

    在权谨面前,她不需要伪装强大和无情,也不用受了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不用担心眼泪一掉,会令外人找到可趁之机。

    司语抬头,怔怔地看着权谨,眼眶有雾打转。

    “谨——”

    跟二十年前一样。

    司语猛地朝权谨扑过去,双手紧紧扣着最后一点温暖。

    浑身冰冷到打颤,在这个只有权谨在的房间里,她哭得溃不成军“妈的爷爷要是有一点什么事,司静死都别想安静!”

    “我他妈好难受”

    “我为什么要失忆,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呜呜呜妈了个批,我就只有爷爷了,他要是抛下我走了,我该怎么办”

    “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了”

    整个房间里,都是司语压抑在心里的哭声。

    权谨双手落在司语的后背上。

    眼底淡漠地注视着正前方,她什么都不劝,什么都不做,只是淡淡重复两个字“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