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的声音像薄荷,嚼着清凉爽口,声线也干净清晰,尾音里还裹了丝慵懒的笑意,像冬日的阳光,晒得人骨头都酥了。

    蒋惜听到那句三秒时长的语音,整颗心都在颤动。

    她重复播了四五遍才捧起手机,歪着脑袋不确定地打出一行字:“陈越……你刚刚是在跟我开玩笑?”

    那头显示正在输入中。

    蒋惜挺直脊背,握住手机,聚精会神看着屏幕。

    几秒后,陈越缓缓打出六个字:[打语音方便吗?]

    蒋惜一脸懵,视线盯着那几个字,脸不受控制地升温。

    她深呼一口气,重新确认一遍消息,输出两个问号。

    [CY:讲题,打字说不清。]

    蒋惜瞬间枯萎。

    她伸手用力攥住手机,杏眼落在数字磨白的按键,清晰地感受到胸腔内冒出的尴尬、窘迫。

    空气凝滞片刻,蒋惜甩甩脑袋,大方回:[我手机款式太旧,不能打语音。]

    陈越好似没当回事,轻描淡写转移话题:[电话号码。]

    蒋惜:[?]

    [打电话方便?]

    [方便啊。]

    [159308915**,我电话。]

    蒋惜赶忙存下号码,又匆匆打字回他:[噢好,我进屋拿个耳机,你等我两分钟……]

    消息发送成功,蒋惜搁下手机,飞也似地踢开矮凳跑进屋拿耳机。

    耳机拿回来,蒋惜急急忙忙插上耳机孔,戴上耳朵,克制好情绪,清咳两声,主动输下号码拨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