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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夫人欲语还休,精巧妆容的脸羞臊得绯红。

    “闫夫人,不能说?”

    “你一个姑外家的,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闫夫人拿帕子掩往眼角的一滴晶莹,委曲笑着先容自己亲手做的另一味点心。

    “快试试这个,是南方人常吃的糍粑,外面裹的炒豆粉又淋上甜糖水。各族夫人常来府中作客时对它很是偏爱,我府中也常做出来分送给各府的姑娘们品尝。”

    “多谢,闫夫人操心啦。”

    栗海棠让杨嫫嫫往拿筷子和小瓷碟来,再把她平日常吃的几样儿精巧点心端来给闫夫人品尝。

    见小隔间外无人守着,闫夫人忽然起身跪下,含泪哀求:“栗大姑娘,我知你是个聪慧的孩子,尽不会干出糊涂事儿。肯求栗大姑娘放过我,我愿意成为栗大姑娘的挡箭牌。”

    “闫夫人言重了,我从未想过刁难你。”

    栗海棠扶起闫夫人坐回旁边,怅然自嘲道:“若我说不恨你们,这话给谁听都难信任。既然师父和闫二爷已有约定,我固执己见又有什么利益?如今我孤身一人对峙八大氏族的权势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依附师父求得自保。”

    “栗大姑娘小小年纪竟想得如此透彻,我就安心啦。”闫夫人暗松口吻。只要栗海棠能放过她,她愿意成为栗海棠的一道掩护。

    “大姑娘,老奴有事禀告。”

    杨嫫嫫脸色略显阴郁,放下筷子和小瓷碟,恭敬站在海棠旁边。

    栗海棠拿起一双筷子递给闫夫人,漫不经心肠问:“什么事害你如此紧张?”

    杨嫫嫫偷瞄闫夫人,低声道:“大姑娘,无心院的画师先生派侍童小左前来禀告,祁山镇有消息传来,请大姑娘过往见见传话的使者。”

    “传话的使者?秦五爷派来的?”

    “是。”

    栗海棠激动地站起来提裙便走,然把闫夫人抛在脑后。

    杨嫫嫫见状,立即拉住她,小声提示:“大姑娘莫急,你怎能把闫夫人晾在这儿不管呢?”

    “哎?”栗海棠回头一瞧,竟把闫夫人给忘了。一时羞赧地回来行礼,歉意道:“请闫夫人切莫怪罪,实在是我牵念着弟弟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