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笑而不语,态度不明。

    沈瑾心中略感焦躁,仍装作无奈地说:“苏家急着找着沈家联姻,原因有二。一是苏妙清怀了祸胎孽根,吴家容不得她、苏家不能容她。”

    她冷瞟被暗卫押跪在地上奋力挣扎的苏妙清,轻蔑说:“苏老家主是生意人,白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怎能说弃就弃呢?不甘心赔本便利用她攀附沈家,即使沈氏同宗的庶子亦有些势力。若有一日沈家向苏家发难,念在姻亲的情分,婆家也会帮忙从中斡旋。”

    栗海棠频频点头,附和说:“嗯,如此猜测,有理。”

    沈瑾顿觉有了底气,继续道:“原因二,是苏家的旧主俞氏后人回来了,苏家恐俞氏后人夺回祖产,故而借沈家之手阻拦俞氏后人。毕竟俞氏后人的大靠山与沈家的大靠山是同一人。”

    “哦?”栗海棠恍如未知,问:“沈姑娘,你们家的大靠山是哪位大人物?”

    沈瑾动动嘴巴未敢回答,一双灵秀美丽的凤眼故作小心翼翼地瞟向窗户。

    “我告诉你!”

    苏妙清终于没力气挣扎,见沈瑾面露畏色,她仿佛见到一丝反制的机会,大声道:“江南四大商族背后的大人物就是天下第一大商活死人。沈家有贼心没贼胆,总想脱离大人物的掌控,又畏惧大人物的威势。”

    沈瑾讥讽冷嘲:“苏姑娘知道的真多。可惜天下第一大商只相信沈家,苏家不过仗着俞氏后人的微势讨好罢了。在江南以沈家为尊,苏家翻出天亦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沈家为尊?”苏妙清学着她的语气,不屑地说:“沈姑娘怕是忘记沈家的人在天下第一大商面前,如何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吧?”

    “那也比苏家人对一个卑贱的老奴仆摇尾乞怜的好。”沈瑾鄙夷哂笑,她最瞧不上苏家人的无耻行径。倨傲地说:“为了利益,苏老家主甘愿对一个丧家之犬谄媚讨好,丢尽江南商人的脸!”

    “难道沈家没有摇尾乞怜吗?”苏妙清呛声诘问,“江南不是你们沈家的,凭什么不给别人留活路?”

    沈瑾缓缓站起,来到苏妙清面前,抬起银莲小脚狠狠踩在苏妙清的肩窝。

    “江南就是沈家的,不管你是谁,沈家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敢反抗,就灭你们全族!”

    “呵!沈姑娘好大的口气呀!”

    栗海棠嗤鄙冷笑。

    沈瑾侧身回首看她,语气不阴不阳地问:“怎么?小东家觉得我在说笑吗?”

    “不,我知道你没有说笑。”

    “小东家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