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亨利亲王在昨日法军未离开牛津之前便被释放,而后一夜快马,方才到了伯明翰。

    “陛下!”威廉?亨利弯腰低头,向国王乔治三世行礼。

    “我的弟弟,看见你平安无事,我太高兴了。”乔治三世说话的同时见到了弟弟脸上的疲惫,心中大为同情,只不过他对弟弟在这几日来的行踪仍有疑虑。

    “陛下,我不幸被俘虏了。”威廉?亨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昨日,拉罗谢尔伯爵不知为什么突然释放了我,并告知我,您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康沃利斯听到此处,立刻上前问道:“亲王殿下,请问法军之后干了什么?”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情报方面表现得很业余,因为缺少训练有素的侦察兵,所以无论是在北美,还是在本土,他始终无法掌握第一流情报。

    威廉?亨利仔细一想,答道:“法军似乎是在准备开拔,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哪里。”

    “糟糕,万一他们是要来伯明翰怎么办?”乔治三世眉头紧锁,这一路逃来,纵然麾下已有四万人,可他也不免心生恐惧,特别是还有军饷问题未解决。

    威廉?亨利只见无论是乔治三世还是康沃利斯皆是一脸忧虑,心中大为疑惑,直截了当地说:“陛下,我觉得现在应该主动出击。我们的人数比他们的多,而且拉罗谢尔伯爵并无真实才干,他只是因身为路易十六的男宠才得到现在的地位。我们南下,不会有任何危险,胜算非常大。”

    “亲王殿下,您说的是真的吗?”康沃利斯对敌方将领的信息极为重视。这一路来,他只能通过传闻和叔叔坎特伯雷大主教的信确认拉罗谢尔伯爵是一个虔诚的新教徒和高尚之人,却对其之军事才能并不了解。

    威廉?亨利语气肯定地说:“这是他亲口承认的,而且,我亲眼见到他和他的副官举止亲密,并在被俘期间发现他们同住一个营帐,就连法军中的士兵,也在说他们有着更为亲密的关系。”

    “拉罗谢尔伯爵居然是……”乔治三世颇感兴趣地微笑道,“他和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征服了那么多女人的法兰西国王,居然会有这种嗜好。传闻中法兰西宫廷**不堪,看来并不是虚构的。”

    身为不列颠国王,在战事失败的情况下,他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取笑敌人的好机会。

    康沃利斯却在此时不得不提醒道:“立刻南下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可我们没有军饷,士兵未必会听令。”

    “没有军饷?这是为什么?”威廉?亨利不解道。

    随即,康沃利斯便将军饷缺乏一事尽数告知。

    威廉?亨利在明白了原因后,不禁叹了口气。忽然,他灵光一闪,猛然抬头,说道:“我记得伯明翰有一家造币厂,国内流通的金币大多是这里制造,包括军饷所用的钱也是在这里制造。”

    “没错,我也想起来了。”乔治三世恍然大悟。造币厂属于国有,平时受财政大臣制约,并有专职政fu人员管理。不是私有,也就不存在违反法律的可能。

    康沃利斯一直是军官,对政fu的事情并不是太了解,他只是知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国王一声令下,造币厂大门打开,积欠的军饷被发放了出来,大军也随即开拔。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笔被用于军饷的钱原本是被财政大臣威廉?皮特用来进行偿还今年度债务利息的钱。王国虽然大,可每一笔钱都有着预算,偿还债务的钱被花费,威廉?皮特便会十分被动。

    拿到军饷的红衫军浩浩荡荡开始行军,乔治三世作为名誉上的统帅也在其中,威廉?亨利亦在,可是,这场实力悬殊的战争真的会如他们所预期的那么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