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镝木晖就是那个异类,他不但来接触他了,还兴致盎然地一直来。

    之前的几个月,镝木晖总是来一下,静静地在他周围旁观他做事情。

    夏油杰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到后面的习惯,也不过短短几次而已。

    当镝木晖第一次靠近他的时候,他充满警惕性地将桌面的东西合上,面带毫无感情地假笑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镝木晖挑眉,他摇摇头,没再靠近。

    之后夏油杰发现,镝木晖基本上都不会想要看他正在处理的文件。镝木晖就像是个遛弯大爷,又或者是公司老板,时不时来他这里溜溜弯、视察一下手下员工做得怎么样。

    这家伙到底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夏油杰在镝木晖一次又一次地静静待在他身旁后,也不再有意地去遮掩。

    一开始是一种试探,他一面装作无意地将桌面的东西摊开,又一面暗暗去注意镝木晖那边。

    就在他静声呼吸间,他看着镝木晖靠近这边。

    不会吧?这才刚放松就要显露自己目的了吗?

    实际上,等镝木晖靠近后,镝木晖只是戳了戳垒在桌子上的文件,撑着下巴问:“每天光弄这些东西吗?不无聊?”

    夏油杰又注意了一下,发现镝木晖真的只是想说一下这个而已。

    “为目标做事,不无聊。”他答道。

    镝木晖点点头,又问:“你好歹也是一个诅咒师,就不出去做点和诅咒师有关的事情吗?”

    他每次来这里,看到的都是夏油杰在处理事务。

    那只是自己外出的时候镝木晖恰好不在而已。夏油杰笑着过了这个话题。

    说实话,夏油杰知道像是镝木晖这样的强者,想做什么都是很简单的。

    他之所以能在镝木晖靠近的时候将文件合上,之所以自己能按部就班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主要原因也是镝木晖不多加插手。

    这个一见面,就充分展现自己威胁性的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夏油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