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夏油杰回答的那一刻,镝木晖似是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加大了。

    他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便索性向后仰头,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扯开的嘴里散出零星的笑声。

    像欣喜,似无所谓,又似得偿所愿。

    夏油杰干脆利落地盘腿飘在空中,他不由挑眉:“笑些什么?”

    那边镝木晖的笑声尚未停止,他抽空似的回答道:“你,猜?”

    就这么两个字之间,夹杂的笑声就不知有多少了。

    夏油杰快哭笑不得了,“就连这种东西都要我猜?还是不是你想要复活的人了?”

    “这种时候,对我这样的人应该要捧在手里怕化了吧?倒是放尊重点啊!”

    镝木晖笑声就没停过,“啊,是吗,真是不好意思了啊,我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深吸一口气,将遮住眼睛的手移开,半睁着眼虚虚看向夏油杰。

    “想要不一样的待遇的话,还请出门左拐——”说到这里他一停,又莫名地笑了起来。

    夏油杰奇怪地看他,不知什么时候唇角微扬了起来。

    “不好意思,鄙人家大业大没有领居,方圆百里只此一户。”

    “你,”镝木晖说到这里时声音放轻了些。

    “逃不掉啦。”他话尾微勾,眼睫半遮住的眼睛中有些许眸光透出,柔和至极,像一滴雨、一捧清泉、一弯湖、一片海。

    夏油杰一时说不出话。现在的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像是想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

    唯一确定的是,不知为何在缓缓动荡的心田。

    他眨了一下眼睛,好笑地问道:“你不对劲,之前的身份莫不是强盗?”

    镝木晖得意地轻哼几声,他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体舒展时几乎能听到骨头之间发出的声音,积累下来的疲惫苦恼都一并消失。

    伸完懒腰,他一只手扣在肩膀上,同时放松似地转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