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百里感慨道:“是很久了,自从松坡去了东北之后,别说我们‘士官三杰’,就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也少了。”

    张孝准道:“要凑够三人很难啰,松坡在东北的军务也很忙,我们更加忙,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三个才能聚集在一起喝酒。”

    蒋百里把酒杯的酒一饮而尽,侧耳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歌声,唱的那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加上新疆本地少数民族的乐器伴奏,听起来又别有一番风味。

    蒋百里和张孝准凝神听了一遍,直到一曲罢了,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张孝准又重新给两人斟满酒。

    蒋百里喝了一口,终于情不自禁地哼了起来,张孝准一笑,用筷子敲打着酒杯和盘子为蒋百里伴奏。

    蒋百里见此,干脆就放声喝了出来。

    新疆小数民族民风本来就是喜好歌舞,边喝酒边唱歌跳舞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花儿为什么这样鲜?”蒋百里唱完之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情不自禁地说道,“大总统能够作出这样感动人的词曲,看来我们要对他重新认识才行。”

    张孝准苦笑道:“他一天一个样子,想认识他很难,我已经彻底放弃了,他身上有太多的迷,他不仅精通机械,又精通化学、医药、物理等等,各方面他都好像很精通,在这之前,他好像没有一点底子,连字都写不好,可是却写出像《沁园春.雪》这样的好词,写出《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这样动人的词曲,永远让人猜测不透。”

    蒋百里举起杯,说道:“这不正好吗?猜不透就不要猜。”

    张孝准举杯和蒋百里碰了一下,说道:“对,不要多想,谁没有一点小秘密呢,只不过张大总统天赋异禀,身上的秘密多了一点而已。”

    蒋百里开了门,招手叫来了一个警卫,吩咐他把刚才唱歌的人找上来。

    蒋百里猜测得没错,刚才唱歌的是一对在酒楼卖唱的哈萨克族姐妹,警卫把这对姐妹叫了过来,蒋百里是想叫她们给他们两人唱曲儿下酒。

    卖唱的哈萨克族姐妹中的姐姐手里拿着一把冬不拉,她弹奏的音量不大,但音色非常优美。

    而妹妹的歌喉却如百灵鸟一般悦耳,其中姐姐还会加入一些合唱,两姐妹配合得天衣无缝,把这首《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演绎得非常出色,在蒋百里和张孝准听来,西域风味十足。

    蒋百里掏出一张十元的纸币打发了两姐妹,十元钱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已经不算少了,姐姐接过后,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接着讨好地说道:“两位贵客,《花儿为什么样这么红》的作者又有新歌出来了,我们姐妹也是刚刚才得到的,不知两位贵客要不要先听为快?”

    蒋百里和张孝准相视一眼,他们都知道张山长拿着吉他,带着美丽的谢医生出去采风了,有新的作品出来并不奇怪。

    张孝准掏出一张十元的纸币,说道:“唱来听一下!”

    相对于蒋百里和张孝准在外面酒楼喝酒听曲、花天酒地。在集团军的招待所里的查尔斯上校和伊万诺夫少将则没有这个心情了。

    查尔斯上校的忍耐力已经被俄国人耗尽了,他在试图最后说服伊万诺夫,让他放弃俄国所谓的原则和底线,因为有迹像表明,德国人在东线正在集结兵力,一旦这个冬季结束,德国人一定会发动春季或者夏季攻势。届时俄国人一定抵挡不住,如果俄国战败甚至投降的话,就没有任何力量来牵制德国军队,英国将独自承受德国的军事压力,协约国就会彻底地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