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现在身体很虚,只能躺在床上,但他也不肯插尿管这种东西,都是要被人扶着去洗手间的。

    昨晚他叫宁惜扶他,宁惜不肯,他为此还横了她好几眼。

    她也假装没有看到。

    战封爵刚刚醒来,手脚没力气,脖子也有些僵,就这么灼灼地盯着他,好像要把她看进灵魂深处……

    “怎么不喝?”宁惜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别开了视线,盯着他结实的胸膛嘀咕。

    战封爵懒懒地推开吸管:“我要你喂我。”

    “我不是正在喂你么?”宁惜又好脾气地将吸管递到他唇角。

    蓝色的吸管和他略显苍白的唇色辉映,宁惜看着心口又泛起酸涩和心疼。

    这个傻子,为了让她能活,宁愿把自己送上绝路……

    “我要你……用嘴喂我。”

    宁惜闻言身体僵了片刻,眼角余光偷偷去瞟陪护。

    战封爵像猜中她的心思,薄唇挽起一抹得意的笑痕:“没我的吩咐,他不敢出来。”

    “你不喝就算了,我才不喂你。”

    就算不出来,说不定也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好糗啊。

    战封爵闻言,干脆挑了下眉梢,一副耍无赖的架势:“你不喂我就不喝。”

    “……”

    宁惜一会看看他不太好的脸色,一会又看了看杯子里的温水。

    折腾了会,这会已经有了凉意。

    “我嘴角是不是皲裂了?”隔了没几秒,战封爵伸手抚了抚嘴皮,右下唇似还有一点刺痛感。

    宁惜瞪着眼前赖皮的男人,他身体的确很缺水,又实在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