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的人口密度很大,靳听楼和虞闲跑起来虽然困难,但易老头带着他那些挥棍舞棒的小厮就更难走了。

    天色已晚,到了室外跑到暗处就很不容易再被追上,一个没看准,追在屁股后面的人就跑错了方向。

    贴着阴影里的墙根把气喘匀了,靳听楼压低声音,说:“你先趁人多混出去,我把你家公子弄出来就去找你。”

    虞闲茫然,不赞同道:“那老头子为了易乍楠的婚礼不出岔子,可能真的会下死手打你的。”

    看他不是很积极的样子,靳听楼问:“怎么,你不想你家公子现在就出来吗?”

    “想是想,但您要是因为这事受伤了,公子也不会开心的。”

    原来是这原因,“那当时你是为什么不想你家公子来这儿啊?”

    那天在西林,虞闲气愤紧张、拾掇包袱立马和他出发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靳听楼还担心虞新月在这里会被羞辱,提了一下虞新月的情况让他放心。

    “今天我路过关他的房间,听见他说话了,状态应该是还不错。”

    “其实也不是担心我家少爷的安危,是易乍楠这个人太恶心了,我想着能拦下来就不要让少爷见到他,免得倒胃口。”

    “......”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见到了,也没什么办法,还是不要冒险了吧?”

    靳听楼面色不虞,心想总不能白跑这一趟吧?

    “你跟我来。”

    外面正是热闹道喜的时候,再加上靳听楼的诗已经被送到皇帝手里,那些被抓来的人算是交了差,后院对他们的看管就没有那么严格了。

    靳听楼和虞闲猫着腰摸过去的时候,虞新月那间屋子很安静,只有蜡烛燃烧偶尔发出一点杂音。

    “他们现在放松警惕了,我们顺便把新月带走,就可以回家了。”

    气氛还是很紧张的,虞闲也不敢大喘气,站在靳听楼屁股后面偷偷摸摸地瞄,不过什么也看不见就是了。

    这边的门缝不算很小,贴得近一些能看见屋里面的景象。这会儿附近根本没有人,靳听楼便不顾形象的撅着屁股,找了个高度合适的大缝子往房间里瞄。

    “嘶,易乍楠不会是专门给新月挪窝了吧?我怎么看着里面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