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和反骚扰,最终在七月二十九日这一日,和田惟政终于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攻破了池田城。池田城上下除了池田胜正和他的亲信家臣荒木村重逃出生天外,全军覆没。

    和田惟政听着汇报,看着流淌着鲜血的池田城,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不该将一族全部给杀了!”自然有这个心为何要在杀光之后才悲天悯人的说出来。

    高山友照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半跪在地,回道:“大人,这个都是命啊!他们应该像我们一样早早的头像,不仅保全了领地安堵,还能够在即将到来的盛宴中获得一杯羹。”

    和田惟政听得高山友照的话语,突然笑了起来,连连颔首道:“对,说的不错,池田城既然已经陷落,下间赖照也开始退却,我们应该大踏步的前进,攻打石山本愿寺。”

    高山友照微微摇了摇头,提醒道:“大人,伤亡太大了,军队同样太过于疲惫了,还是在池田城好生休整一番,还好,茨木城方向还没有任何动静,让大人独自挑战石山本愿寺?!”

    和田惟政一愣,他连连颔首,他和明智光秀之间是竞争关系,现在不仅攻破了池田城,还斩杀了数百号前来支援的敌军,已经超标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现在该是明智光秀发挥实力的时候了。

    高山友照见得和田惟政听了进去,他没有把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转变了话题说道:“池田城相距播磨国已经相当接近了,一旦撕破脸皮的话,大人恐怕要独当一面。”

    和田惟政“嗯”的一声,握紧了拳头,他当然清楚高山友照话语中的意思,不过独当一面向来是他的期望,至于是否抵抗,他也不会说出口来,要知道两人并不熟悉。

    和田惟政一面在池田城休整,一面劝降四周的土豪,加强自己的实力。另外还向足利义辉报告最新的情报,当然是获得了大胜,还是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不过最后也是告诉足利义辉,损失惨重,难以为继。

    很快,足利义辉得知和田惟政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不仅攻破了不肯投降的池田城,打得下间赖照狼狈不堪,死伤惨重,留下的首级有三千多具,很是让他风光了一把。

    足利义辉派遣了使者前往前沿阵地,将和田惟政的光辉经历一五一十的在大庭广众众将之下告诉了明智光秀,那使者娓娓道来,如同耳光一般狠狠打在明智光秀的脸上。

    明智光秀冷哼了一声,讥嘲道:“和田惟政既然如此强悍,不如我这主帅之位让予和田惟政便是,何必前来丢我面子?”说着冷哼一声,将那使者扔在了当场不予理会。

    那使者哪里受过这等羞辱,返回之后添油加醋的,还将众将士只认明智光秀不知足利义辉的事情也向足利义辉进了谗言,足利义辉听得使者的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要知道明智光秀麾下的军团可是足利义辉手下最重要的军团,除了和田惟政麾下的一万二千人外,其余人等全都在明智光秀的掌控之中,一旦明智光秀有了反意,分分钟弃了足利义辉。

    到那个时候,足利义辉分分钟又将成为光棍将军,没有兵丁的日子是苦痛的,由俭入奢易,反之困难重重,足利义辉已经尝到了兵马齐聚的日子,眼见得中兴在望,又让他返回以前的苦日子,说什么也不会干的。

    不过连本愿寺显如都清楚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在大和国换了一次让大和国局势骤变,功守易手,难道足利义辉会做出临阵换将的事情,当然他不是不想做,而是被那使者吓怕了。今日做出了临阵换将的决定,恐怕明日明智光秀就带着千军万马跑到胜龙寺城外大吼一声道:“敌在胜龙寺!”这不是让足利义辉死的冤死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足利义辉比起历史上如日中天的织田信长心态上要差了许多,所以连说都不会说,立即将那使者绑了起来,然后砍了脑袋,表明了和明智光秀没有任何不满的想法,使者死得冤枉。

    足利义辉的做法比起织田信长来不知道要高明了无数倍,历史上的织田信长没有这样做,生生将织田家业交到了羽柴秀吉的手中,将天下人的位置拱手相让,死在明智光秀的手中。

    明智光秀虽然心中滋生不满,不过听闻足利义辉的行为,他也没有任何理由走出那一步,虽说他在军中的声望很高,可是也确实没有做到那使者的地步,军中还有很大部分人只认足利义辉的,更为重要的是掌控明智光秀粮草的是细川藤孝,而细川藤孝效忠的对象是足利义辉,而非明智光秀,一旦明智光秀有反意,细川藤孝分分钟断了粮草。

    明智光秀知道足利义辉有了怀疑,知道要尽快打出一场胜仗出来。足利义辉和明智光秀之间出现了缝隙这件事情,很快落入了本多正信的情报体系,要知道足利义辉斩杀亲信使者不是秘密斩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