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廷愣怔了下,而后叹道:“世间事从无两,这世间惟有正妻之位是朕不能给和硕的,但区区一个名分又说明得了什么?朕对和硕的感情,却比任何人都来得深重的。”

    赵元廷话音刚落,便结结实实吃了呼尔赫一拳。

    “别忘了,如今瑶儿是我的娘子,往后莫要再打她的主意,说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呼尔赫对赵元廷冷声警告道。

    听到动静的大内侍卫忙赶了过来,见到赵元廷被打出血的嘴角,忙拔出剑欲刺向呼尔赫。呼尔赫自然并不怕,摆好姿势准备应战。

    “都住手,退下。”赵元廷对自己的侍卫低声喝道。

    “皇上,您……”那侍卫仍是忧心,保护皇上是他们的职责,他们不敢半点懈怠。

    “退下。”赵元廷又加重了声音,喝道。

    那几个侍卫没办法,只得迟疑着退了下去,在稍远的地方站定,却个个手不离剑,只等着随时一拥而上。

    赵元廷用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笑了笑,“朕倒是好久未曾挨过打了,这一掌朕受着。”

    那一句未曾说出口的话是:我对和硕做的事,也算是扯平了。

    “有些事并非不提便不存在的,若是没有朕,又哪来的如今的和硕?至于朕对和硕的感情,也并非是朕不提,便不存在的。”赵元廷深吸了一口气,心平气和道。

    “那都是从前的事,如今瑶儿是我的妻子,你心里那些龌蹉念想还是莫要说出口,免得辱没了大家的身份。“呼尔赫冷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听说和硕有了身孕,朕备了些礼品……”赵元廷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

    “不必了,瑶儿什么都不缺。”呼尔赫打断赵元廷的话,头也未回地离开了。

    ***

    回到别院,夏沐瑶仍旧未睡,她站在前院,夏夜的老槐树下,一边让夏夜微风吹着沐浴后的湿发,一边闻着槐树花发出的清雅的香气,心情平静而安逸。

    待听到呼尔赫回来的动静,夏沐瑶迎了上去,凑上前去,闻了闻呼尔赫的嘴巴,“倒是稀奇了,竟没多大酒气。”夏沐瑶笑着打趣道。

    呼尔赫伸手扶了夏沐瑶的腰,“这么晚了还不歇着,回头仔细脚又肿了。”

    “肿就肿了,左右睡一觉就消了。”夏沐瑶毫不在意道,而后挎住呼尔赫的胳膊,“今晚见得那位朋友如何呀?”

    “嗯,还不错。”呼尔赫随口答了句,便揽着夏沐瑶往寝院里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