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思忖片刻,接着摸起内线电话打给了张海涛,告诉了他吴惠文明天要亲自带队来江州参观的事,让他和关州联系好,做好接待事宜,同时告知骆飞那边。

    此时,骆飞办公室,秦川正在和骆飞交谈,骆飞这会仍余怒未消。

    秦川安慰了骆飞一番,然后道:“此事我们应该考虑到三点。”

    “哪三点?”骆飞边抽烟边道。

    秦川有条不紊道:“第一,正如所言,这次大放异彩,老安妒忌了,眼红了,急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要顾忌上面,不能直接打击,于是就采取了这方式,努力为自己挽回一些面子。”

    骆飞点点头。

    秦川接着道:“第二,在报道老安讲话这个事上,再次证明,张海涛和乔梁一样,是铁了心要跟老安走的,这也让我们明确了张海涛的站队,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是的,张海涛接替了的职位,和在那边干的时候是大大不同了。”骆飞又点头,“第三呢?”

    秦川继续道:“第三,基于以上两点,基于目前和老安的位置以及当下的态势,我认为,现在需要做的是忍。”

    “忍?我怎么忍?老安如此打我的脸,我老老实实挨着?”骆飞又来了火气。

    秦川平静道:“或许,老安已经料到看了这报道会暴跳如雷,他早已做好了接招的准备,在等着爆发呢,如果一旦中招,他完可以说是因为心虚对号入座,而外界,虽然大家都知道老安这话的所指,但他并没有点名道姓,这么一搞,会让立刻在老安和大家面前陷入被动,会让刚刚获得的优势立刻反转。”

    秦川这话提醒了骆飞,他喃喃道:“老安如此狡猾,难道我只能咽下这口气?”

    “古人云,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祸害,虽然我们现在进入了朝气蓬勃的春天,但要等到硕果累累的秋天,还是要保持清醒头脑,还是要继续努力,别忘了,老安在江州可是这个——”说着秦川一竖大拇指。

    骆飞虽然心里很堵,但也只能无奈点头。

    接着秦川道:“老安这么做,明显是给挖了个坑,可不能主动往里跳。还有,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事只要忍而不发,不但会让老安的蓄谋落空,还能让大家看到团结至上的气量和度量,而且,在这段时间的热闹中,已经得了分,赚到了足够的优势,这优势会提高在江州的威信,甚至省的影响,必须要格外珍惜,不可因为一件小事轻易丧失。”

    骆飞点点头,秦川这话貌似还真有些道理,如此,自己只能忍了。

    秦川又道:“至于乔梁,虽然我们对他有足够的重视,但也无须过度夸张他的作用。”

    “此话怎讲?”骆飞道。

    秦川干脆道:“很简单,乔梁能倒腾这么多事,能起到如此大的破坏作用,如果他不是老安的身边人,能这么牛逼吗?”

    骆飞点点头,沉思道:“如果不能立刻找到机会干掉这小子,先把他从老安身边搞走,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