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的生辰礼物我还没有完成。”沈嘉宛愧疚。

    “没事,我知道你的心意。”江概笑着,他的生辰都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真的对不起。”沈嘉宛心里还是过意不去,自打她和江概相识,每年的生辰江概都会按时送她珍贵的礼物。

    今年沈嘉宛十五了,已经及笄了。大晋女子到了这个时候都开始择婿了,她自知配不上江概,可还是会忍不住在乎。

    江概比她大两岁,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不少大臣将女儿推荐给他,可他迟迟未婚。有时候沈嘉宛会偷偷地想,他不成婚会不会是为了等自己及笄?

    每次想到这里,她又会暗嘲自己脸皮厚,没了姑娘家的矜持。

    “你还是没和那些姑娘学房.事吗?”沈嘉宛纠结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虽然女儿家的问男子这种事不太于礼,但江概什么事都会和她说,以至于她越发大胆放肆。

    比如说了两年前王后派了两个宫人教他男女之.事,又比如他经常跟沈嘉宛坦白自己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

    “嗯,”江概应完,又补了句,“你一个姑娘家一直追着问我有没有做过那事,是不是有些不合礼?”

    “我只是关心你罢了,你之前不是说问问题的时候不分男女么?”

    江概一笑,既小声道:“到底这样问让人听见了不太合适,我不会碰她们的,若是我碰了女人会跟你说,别再问这问题了。”

    “天、天快黑了,我先走了。”沈嘉宛见他这般认真,红了脸,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小跑着走了。

    天边只剩下半个太阳,火红的云霞飘在上空,天就像染了血的染布。

    江策已经没了力气,痛苦地闷哼一声,一只利箭正中他的肩膀,一条腿也已经被刀剑划伤,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江策跑到崖边,已然无路可走,看着逼近的人群,只能一步步后退。

    “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一边是陡峭的断崖,一边是步步向前的黑衣人。江策心底害怕,恐惧像黑夜一样弥漫,他就要死在今天了。

    “因为你是江绍的儿子。”

    江策退后一步,脚下的小石子往下掉,最后脚下一空摔了下去,只有风呼呼地在耳边叫嚣。断崖上长了一些树,树干划伤了他的脸,睁开眼能看见血珠在飞。

    江策闭眼前似乎看到了正在为他缝制新衣的母亲,“母后,我怕......”

    “什么!策儿出什么事了?”王后顾不得礼仪,素面散发、披了件外袍就从寝宫里出来。微乱的发丝散落在肩膀,小脸略微苍白,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