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你要是敢答应他,我们就完了。”

    ——在听到芙溪说出这句话之前,禅院直哉在内心其实已经拒绝了伏黑甚尔的要求。

    芙溪再怎么不堪,也是他的未婚妻,一定程度上象征着他的脸面,他绝不容许别人染指他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毫无疑问是打不过伏黑甚尔的,但他转念又想,虽然伏黑甚尔深刻地憎恶禅院家,甚至去入赘改了姓,但血浓于水,他始终是禅院家的儿子,不至于能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否则他早就血洗禅院家了。

    好不容易做好会挨打心理建设的禅院直哉,听到了芙溪的威胁,立马尥蹶子不干了。

    艹,他竟然被她威胁了!被一个女人威胁了!

    “闭嘴!男人的事,女人插什么话。”禅院直哉不敢冲伏黑甚尔发火,只能冲芙溪发火,“今天是你生日,给老子安分一点。”

    实际上他也不清楚自己一向很听话的未婚妻,为什么今天敢顶撞他。

    他注视着芙溪银灰色的长发,除了愤怒,还有不解。

    他喜欢她的头发,和她本人一样温驯,从来都是柔柔软软地臣服于他的手掌下。

    他记得四年前初见她的场景,那时她还没被驯服,很有性格,皱着眉,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连从他的身边走过时,眼皮都没掀一下。

    后来呢。

    后来他用很多手段让她变乖。

    “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不要太有性格。如果你不想像去年那样被扔进咒灵堆里庆生——”

    他的尾音因为带上诡异的颤音,顿了顿,补上了后半句话,“毕竟没有第二个禅院甚月会去帮你了。”

    禅院甚月。

    甚月。

    伏黑甚尔在脑子里想了很久,才想起这是他的一个弟弟。

    禅院家的男人绝大多数是大垃圾,少数是小垃圾。禅院甚月算是第二种。他是个喷子,专喷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