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君默初高烧退了之后,云若惜便再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那个房间,她搬回了她和书生的婚房,她既然已经答应了书生会试着去爱他,自然也会努力去做到。

    除了成亲那一晚,她稀里糊涂的就跟书生洞房了,这些天,她一直都规规矩矩的,不敢再随便把书生扑倒,哪怕如今两人又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也是绝对的规矩。

    她搬回婚房的这一举动,自然又引得那群喜好八卦的手下议论纷份,连什么:新来的和尚抵死不屈服在老大的淫威之下,容公子重新获宠这种鬼话都冒了出来。

    气的云若惜直接找到了全子,将这个传播不实消息、扰乱青龙寨秩序的兔崽子揍了一顿,只打的对方哭爹喊娘才肯罢休。

    她到底还有些放心不下君默初,听手下的人禀报,他虽然不发烧了,但人却越发消瘦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病怏怏的。

    于是,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素菜去看他,只不过,在半路上非常“巧合”的遇到了书生,结果,去看望君默初的人员又增加了一位。

    “圣僧的气色看起来比前两日似乎好了许多。”

    书生淡笑地放下手里的茶杯,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望向对面一袭白色僧袍的男子,波澜不惊的眼神显得不动声色。

    “这几日叨扰二位了,贫僧打算今日便下山……”

    虽然赶人的话没有直接说出口,不过,君默初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眼底闪过一丝黯色,他确实在这里住的够久了,明明是他所期望的结果,可是当他真的看到她嫁给了别的男人,而且每天和那个男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他心里的苦涩和痛楚便会一望无际的蔓延开来。

    云若惜满脸错愕地望着睁着眼说瞎话的书生,再转头看向一脸病态脸色苍白的君默初,终于,忍不住开口挽留道:“圣僧不妨多住几日,我观圣僧气色并未完全康复,此时若是下山,怕是还没等到圣僧走回京城,就给晕倒在路边了……”

    见她这么舍不得那和尚,书生眸色一深,深沉的令人发怵,“是啊,圣僧,万一圣僧真的晕倒在外面,娘子怕是又要自责了,毕竟,娘子她一向心善,哪怕是换成任何一个陌生人,她也会同情心泛滥,更何况,圣僧还是她的朋友……”

    “娘子”二字被他刻意加重,果然令对面男子眉眼之间闪过一抹暗淡。

    云若惜此刻也没空跟他纠正这个称呼的问题,只是觉得书生这话说的,好像在刻意提醒着对方什么似的。

    提醒这君默初不要自作多情?还是提醒着他,她已经是书生的娘子了?

    悄悄瞄了书生一眼,恰好撞上他酸凉的黑眸中,云若惜连忙收回视线,只觉得脑壳疼,她揉了揉额角,只觉得男人吃起醋来,简直比女人还幼稚。

    两人短暂的对视,看在旁人眼里却是深情对望,君默初唇色泛白,整颗心都揪疼着,“多谢二位好意,不过才一天的路程,贫僧还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