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汪公子听了,就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这还有王法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能够诬良为盗,颠倒黑白,这样的国家,嘿,不值得我们汪家来投资啊!”

    谢君豪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可是听了汪公子的话之后,却忍不住想要笑出声儿了。

    汪公子在新加坡也是那种豪门大族,李家的姻亲之流,而且本身就财大气粗,来到大陆之后,稍微流露出一些投资的意向,就受到了内地政府的热情欢迎,这其中自然有家族势力的影响,否则他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当得起这么厚重的待遇?

    可是要让汪公子来指责叶开无法无天,那就有点儿可笑了,这只能说是五十步笑百步。

    只不过谢君豪也算是聪明人,不可能公然讥笑汪公子,毕竟两家之间还要谈商业上的深度合作,惹恼了汪公子是小事儿,耽误了商业合作大计,影响可就大了。

    “汪公子不必意气用事,社会在发展,前景还是光明的,其中难免有一些不和谐的小插曲,不影响主流嘛。”谢君豪假惺惺地劝了两句道,明里暗里还是有一些挑唆的意思,“这姓叶的显然不是易于之辈,汪公子初来乍到,也没有必要因为他,影响了我们喝酒的兴致。”

    汪公子拍案而起,正当谢君豪以为他会冲到叶开那里,饱以老拳的时候,汪公子忽然又坐下来了,笑了一下道,“这事儿,明天我会跟陈伯伯提一提的。”

    谢君豪顿时大失所望,不过他也明白了,汪公子绝对不是那种球事儿不懂的纨绔子弟,既然新加坡汪家能够让他来内地,主持投资事宜,那就说明汪公子本身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毕竟豪门大族培养出来的子弟,再纨绔也有一个限度的。

    谢君玉在一边儿冷眼旁观,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事实上,谢君玉对于叶开的怨念也很大,只是她心里面很清楚,这个叶开的背景怕是极其深厚,否则自己绝对没有可能,查不到他的底细,再联想到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叶建欢的身份,谢君玉有理由怀疑,这个叶开跟老叶家之间的关系比较近。

    只是谢君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叶开才是老叶家唯一看重的继承人,若是让她知道这一点的话,怕是再难兴起什么跟叶开争锋的念头了。

    谢君玉的师父虽然厉害,却也不可能扛得住名满天下的老叶家,双拳难挡四手,谢君玉的师父所凭借的力量主要来自于自身,而老叶家则是一个纵横交错的复杂势力,这两者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不过,谢君豪显然对汪公子提到的这个陈伯伯,非常感兴趣,“汪公子世家渊源,居然跟陈书记之间也有往来?”

    汪公子口中的陈伯伯,不是别人,正是如今中政局五位大佬中,排名最后的那位,书记处书记陈昭武。

    此时的五位中政局大佬,权力构架上有一些凌乱,跟后来的中政局九巨头的分工明确,有一些不大相同,至少是在外人的眼中看来,权力划分有一些不明朗,这也是历史局限性所导致的必然情况。

    但是不管怎么说,书记处书记也是正经的正国级领导人,国家权力的顶峰之一,陈昭武的地位依然是官场中人无法企及的一个巅峰。

    提到了陈昭武,汪公子就不免有些得意起来,“其实,我们汪家跟陈伯伯之间的关系,要从上一代说起了,其中有些内情,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不过,这话跟你们说一说,倒也无妨。”

    汪公子的脑袋清楚得很,虽然说他看叶开有些不爽,主要原因就是叶开身边儿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令人心动,但看起来谢君豪兄妹对于叶开也是相当不满,就令他大动脑筋,这事儿,如果操作得当,也能够让谢君豪兄妹了解自己的能量,以后在商业合作中,更死心塌地为自己服务。

    汪家在新加坡虽然很给力,可是到了大陆来,依然要依靠当地势力来进行发展,作为地头蛇的谢家,自然就是他们非常倚重的对象。

    为此,汪公子有意在谢君豪兄妹面前,展示一下汪家强悍的肌肉,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