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阳这一连串连消带捧,让郭远大纵使不满意,一时也提不出反对的意见。

    还能说啥?

    拿人钱服人管,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所以,他们反对的不是新制度,新标准,反对的是赚钱少了。

    但是余庆阳又把问题塞了回来,承认公司没有好办法,就靠他们木工自己想办法解决。

    你们想办法解决问题,我给你们发奖金。

    简单一句话,就把郭远大的话给堵了回去。

    “老板,新制度,罚款太厉害了,动不动就罚款!我这个月都被罚好几千块钱了!一个月才赚多少钱?都交罚款了!”这时一个年轻工头忍不住抢话说道。

    看打扮,这是架子工的工头。

    常年干工程的,尤其是在一线施工的,通过工人的穿着打扮,就能分辨出他是什么工种,准确率百分之八十以上。

    这位年轻工头,身材魁梧高大,身上的工装满是铁锈,铁锈主要集中在胳膊上、大腿内侧和小腿腿肚子上。

    钢筋工身上也有铁锈,但是他们的铁锈一般都在肩膀上和手上、膝盖上。

    这是他们各自的工作特点造成的。

    架子工搭架子的时候,经常做的一个动作就是用胳膊搂住钢管,用腿勾住或夹住钢管。

    而钢筋工需要抬钢筋,手上肩膀上的铁锈自然就多。

    再就是楼板,面层钢筋绑扎的时候,都是一条腿跪在钢筋网上绑扎。

    “你贵姓?”余庆阳没有因为年轻工头抢话生气,而是笑着问道。

    “老板好!我免贵姓王,我叫王恩源,家是晏城的!”

    “你是架子工吧?你刚才说罚你好几千了,都是安全员罚的吧?要我说罚的少!”余庆阳笑着说道。

    “老板,我们也不是有意违反规定,只是有时候忘了,安全员最起码也要先提醒警告,如果我们不听,再罚款,那样我们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