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侠笑了：“说了别杠……”
“没和你杠！我是说你态度不对劲！”安桃打断他，严肃地说，“这些话别人可以说，你来说？这不是你会说出来的话。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小舅哥活该？”
薛侠的脸一下子就阴下来了：“安桃，诛心之论不好。”
安桃瞪着他，一点也不退缩。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味几乎都能闻出来，好一会儿之后，薛侠忽然叹了一口气：“你这样会找不到对象的，安桃。”
“那和你无关。”
“好吧，”薛侠耸耸肩，“我认输了。嗯——我承认，我有点这样的想法——但没你说的那么狠！……好吧，我只是觉得，梨厂的要求确实不高啊，你看，”薛侠指了下一边的小钉，“小钉就转正了。梨厂也不是完全的瞎子。”
“但小钉也等了这么久。”安桃说。
“话说回来，我们客观来说，高
考——我不要求你考多高，甚至一本都不要求——考一个好一点的二本是很难的事吗？努努力，很难吗？连好一点的二本都考不到，说白了就是太不好好学了。那这样的人，如果在之后的人生路上还能一帆风顺，那当初那些认真学习、努力考试到头秃的人又算什么呢？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做对了事情就该得到奖赏，努力要有回报，我觉得这没什么问题。”
“但是，但是，”安桃脸涨得通红，她本来就不擅长辩论，薛侠说了这么多，她逻辑一下子就乱了，可事情又涉及小舅哥，这让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再辩两句，“小舅哥一直都很努力啊。你怎么知道他当初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呢？比如家里在大山深处教育质量很差？比如家庭有变故？比如遇到了急病高考发挥失常？不能唯结果论的！”
“那谁让梨厂就是唯结果论呢？”薛侠拍拍她的肩膀，“知道你和他好，有机会劝劝他，换个公司吧，我也是为他好——这个公司就是这德行，你又改变不了。而且这个公司里面想法比我极端的多了去了，就比如方想吧。”
安桃一愣：“方想？”
薛侠点点头：“莫饮年一直想进方想的团队，那些年都不知道申了多少次了，方想还不是不要他。就是不要他，为什么？还不是嫌弃他学历差。他都舔成那样了，方想说不要就是不要……安桃？安桃？你怎么了？”薛侠看到安桃脸色变了。
安桃摇了摇头：“不，我没事……”她敛下眸，以免自己眼中的震惊被对方看到。
之前高美琳变异的时候，小舅哥曾经给她科普过高美琳为了陈舒夜装球迷的旧事。那时他是这样说的：
“大概是去年的时候吧，那时T11还没有开，我们还在方想的组里做‘陈二期’的收尾工作——就是那个方想和刀哥打得昏天黑地的游戏，你知道的——刀哥，高姐，我，都在那个组里。”
他说他在那个组里。
可是薛侠说方想从来没准小舅哥进组过。
安桃想起了当时小舅哥说之前让渔夫帽戴上耳机的举动，一时难言。
“没和你杠！我是说你态度不对劲！”安桃打断他，严肃地说，“这些话别人可以说，你来说？这不是你会说出来的话。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小舅哥活该？”
薛侠的脸一下子就阴下来了：“安桃，诛心之论不好。”
安桃瞪着他，一点也不退缩。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味几乎都能闻出来，好一会儿之后，薛侠忽然叹了一口气：“你这样会找不到对象的，安桃。”
“那和你无关。”
“好吧，”薛侠耸耸肩，“我认输了。嗯——我承认，我有点这样的想法——但没你说的那么狠！……好吧，我只是觉得，梨厂的要求确实不高啊，你看，”薛侠指了下一边的小钉，“小钉就转正了。梨厂也不是完全的瞎子。”
“但小钉也等了这么久。”安桃说。
“话说回来，我们客观来说，高
考——我不要求你考多高，甚至一本都不要求——考一个好一点的二本是很难的事吗？努努力，很难吗？连好一点的二本都考不到，说白了就是太不好好学了。那这样的人，如果在之后的人生路上还能一帆风顺，那当初那些认真学习、努力考试到头秃的人又算什么呢？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做对了事情就该得到奖赏，努力要有回报，我觉得这没什么问题。”
“但是，但是，”安桃脸涨得通红，她本来就不擅长辩论，薛侠说了这么多，她逻辑一下子就乱了，可事情又涉及小舅哥，这让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再辩两句，“小舅哥一直都很努力啊。你怎么知道他当初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呢？比如家里在大山深处教育质量很差？比如家庭有变故？比如遇到了急病高考发挥失常？不能唯结果论的！”
“那谁让梨厂就是唯结果论呢？”薛侠拍拍她的肩膀，“知道你和他好，有机会劝劝他，换个公司吧，我也是为他好——这个公司就是这德行，你又改变不了。而且这个公司里面想法比我极端的多了去了，就比如方想吧。”
安桃一愣：“方想？”
薛侠点点头：“莫饮年一直想进方想的团队，那些年都不知道申了多少次了，方想还不是不要他。就是不要他，为什么？还不是嫌弃他学历差。他都舔成那样了，方想说不要就是不要……安桃？安桃？你怎么了？”薛侠看到安桃脸色变了。
安桃摇了摇头：“不，我没事……”她敛下眸，以免自己眼中的震惊被对方看到。
之前高美琳变异的时候，小舅哥曾经给她科普过高美琳为了陈舒夜装球迷的旧事。那时他是这样说的：
“大概是去年的时候吧，那时T11还没有开，我们还在方想的组里做‘陈二期’的收尾工作——就是那个方想和刀哥打得昏天黑地的游戏，你知道的——刀哥，高姐，我，都在那个组里。”
他说他在那个组里。
可是薛侠说方想从来没准小舅哥进组过。
安桃想起了当时小舅哥说之前让渔夫帽戴上耳机的举动，一时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