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展昭几乎是飞奔着跑进了后院,进了院子以后就忍不住大喊道,“大师兄你在哪里啊,我来了!你快点出来吧!”

    方才听包拯说,今日来到府衙的访客是来找展昭的,而这个人正是他的师兄夏煊,展昭惊喜得一刻也等不得,就这样一路兴奋地冲了过来。

    要知道,他跟夏煊已经至少有两年没有见面了。自从真命天子案落幕,展昭当上了四品带刀护卫以后,夏煊就回了少林,不久又听说他到处云游去了。

    展昭怎会想到,他人都来了陈州,竟然还能他乡遇师兄呢?简直是天大的惊喜啊。

    “展小猫,你不能跑慢一点吗?”白玉堂郁闷地跟在展昭的身后。虽然以他的轻功绝不可能跟不上,但是看到展昭这样兴奋,比抓贼还要激动地飞奔到后院,白玉堂的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那个夏煊他还有印象。长得人模人样其实是很帅,但是小白不承认,武功还算尚可没交过手,两年前小白目测过,觉得自己肯定打不过,但是一样坚决不承认,最可恶的是跟展昭的感情非常好绝不承认比他跟展小猫的感情还要好!

    而且,最最让白玉堂担心的是,这个夏煊似乎一直看他很不顺眼。或者说,他们两个是两看相厌。他不喜欢夏煊,夏煊也不喜欢他。

    可是听展昭说,他的一身武功都是大师兄传授,甚至小时候在少室山上,他的衣食住行也都是大师兄照顾的。这位大师兄在展昭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白玉堂还不傻,他知道这位师兄是绝不能得罪的。即使知道人家不喜欢自己,自己却不能无视人家,还要上赶着讨好。哪怕是看在展昭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给人家一个面子。

    且不说白玉堂如何不情不愿地跟在展昭身后。再说展昭,刚刚一进院门就大喊大叫,夏煊只要还在院子里,又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展昭喊声刚落,只见正房大门一开,一个身穿青衣、身背宝剑的侠客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展昭眼睛一亮,嘴上喊着“师兄”,向着那人便冲了过去。夏煊嘴角含笑,眉毛微微一挑,抓住了展昭伸过来的双手。师兄弟两个双手相握,含笑对视,展昭兴奋地道:“大师兄你何时来的陈州?是来办事还是专程来看我的?哎呀,这两年我回少林看师父的时候你都不在,一下子两年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手!展小猫注意你的手!白玉堂眉头紧锁,盯着那四只紧握在一起的手,只觉得七窍生烟。再听展小猫说什么想死你了,更是气到不行。心道,当初我们两个也是好几年不见,你怎么没有一见面就说想死我了呢?

    此时白玉堂也忘了,当初是谁一见面就给展昭找麻烦,五鼠闹东京,让展昭替他提心吊胆,见了面不打架就不错了,哪有心思说什么想不想。

    这边的两兄弟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久别重逢已经把某只老鼠淹到了醋缸里面。夏煊听着小师弟贴心的话,嘴角忍不住一直翘着,直等到展昭激动的情绪平稳了一些,才笑着答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毛毛躁躁。我看,当今皇上给你起的这个外号真是没错,御猫,你现在还真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猫。”

    胡扯!什么皇上起的!第一个发现这小子像猫的明明是我!白玉堂趴在石头凳子上磨爪子,一边磨一边狠狠地瞪着夏煊,满脸的郁闷。

    “师兄你就知道取笑我!”展昭见了大师兄仿佛年纪也小了几岁的样子,白净的俊脸竟然一红,眨着眼睛道,“师兄,你还没告诉我这一次你为何来陈州呢!”

    “路过。”夏煊笑道,“上个月我在北边游历,突然听说襄阳城中有大批士兵开拔,以为边关有战事,就有所关注。可是没想到却听说他们是出发去陈州的。我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就一直跟着他们来到了陈州。”

    “上个月?”展昭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莫非就是庞大哥派来的那些亲兵?”

    “庞大哥?”夏煊不解,“这又是何人?”

    展昭急忙解释道:“庞大哥就是庞统,安乐侯的兄长,当朝庞太师的嫡长子,驻守边关的大将军。他在襄阳戍边至少也有七年了,襄阳周边的军队将领全部都听他的号令。这调兵的事,肯定是他做主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