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不情不愿地接过白玉堂递过来的衣服,眼睛眨了眨,最后拿着衣服钻入了桃园深处。白玉堂微微一笑,移开了目光。此时依然是傍晚,从山顶远远望去,可以看到隐逸村里冒出的缕缕炊烟。

    桃花流水,炊烟袅袅,这座安静的山村确是名符其实的。用隐逸二字来描述它此时此刻的景象,着实再贴切不过了。在来的路上,白玉堂和展昭曾经跟人打听过这个隐逸村赵氏窑厂。几乎所有被打听到的百姓都听说过这个窑厂,用过他们烧出来的陶器瓷器的人,更是对其质量赞不绝口。

    一个坐落在这种偏僻所在的窑厂,却可以做到远近驰名。出身商贾之家的白玉堂自然明白,赵氏窑厂如此有名气的缘由。回想起那只乌盆的确是质量上乘,窑厂之中定是有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不知道在其中掺入骨灰,是不是那位老师傅的主意?

    白玉堂正在思索之间,展昭已经从树后绕了出来。

    “我换好了,走吧!”展昭拽了拽有点不合适的小厮衣服,不高兴地嘟了嘟嘴。

    白玉堂定睛一看,眼睛却是微微一亮。小厮的衣服本就以干净利落为原则,因此这间白玉堂穿着刚刚合身的衣服穿在展昭的身上就略显紧凑。从第一眼看见展昭的时候白玉堂就有点不爽,因为这小子虽然比他小几个月,可是身板却比他壮实,甚至还比他高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尽管如此,现在看着这小子打扮成小厮,又浓又密的长头发塞进了破帽子里,一张白净的脸上挂着郁闷的神情,大眼睛里仿佛盛满了委屈。再看见他嘟嘴,白玉堂心里狂笑的同时,竟然觉得这家伙十分可爱。

    “嗯,不错不错,竟然比平时顺眼多了。”白玉堂绕着展昭走了半圈,满意地点了点头,“来,叫声大爷来听听。”

    大爷?还太爷呢!展昭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心说怎么看他的样子就好像逛青楼调戏姑娘的色狼?

    “喂,展小猫,你认真点好不好!”白玉堂看见展昭梗着脖子不愿意叫,不悦地戳了戳他的脑门,“一会儿我们去窑厂,你要是一张嘴把我的名字叫出来了,岂不要穿帮。你见过哪家的下人那么不懂事吗?到时候我踹你屁股你可别生气。”

    展昭撇了撇嘴,哼唧了一声,无奈地道:“好吧,不过甭想我叫你大爷,二爷和五爷,你随便挑一个。”

    白玉堂一笑,“好吧,那就五爷吧。”

    “嗯。”展昭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山下走。

    “喂!你还没叫呢!”白玉堂不依不饶,急忙快步跟上。

    “我记得住,不会穿帮的,现在又没外人,你少占我的便宜!”展昭才不理他,虽然穿得是个小厮,身上的功夫却还是属于展少侠的,于是他脚下如飞,片刻就把白玉堂甩在了身后。

    白玉堂咬牙,立马拔足狂追,心道这个臭小猫真是不可爱。一边追赶,一边瞄着展昭健步如飞的背影,白玉堂心中再次郁闷了起来。心道,要不要去找张老爷子学武功呢?虽然学成了就要当叫花头,实在不是什么吸引人的事情,不过,要是学了以后就能打败那个臭小子,似乎又很值得。哼,到时候看他一跑我就追上他,揪住了往地下一按,不听话就打屁股,看他还怎么嚣张?!

    白五爷在山上狂追自己的小厮,而襄阳王世子此时却在公孙家的花厅里,一杯接一杯地用上等好茶涮着自己的肠胃,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这件事说来真是一把辛酸泪。今天一大早,他就按照父王的吩咐,带着二弟赵旭,骑着高头大马,并辔来到府衙大门口。这一路上赵旭都兴奋地叽叽喳喳个不停,好像一个嘴碎的小丫头。据说从昨晚听见自己跟他说,今天要让他去公孙策的家里,而且还要给公孙静画像以后,他就整晚没睡。

    “大哥大哥,你说我给公孙姑娘画像,是用工笔呢,还是用写意呢?你说我画过了公孙姑娘,是不是还可以把阿策也画进来呢?还有还有,那天拔剑要杀我的少侠,我也想画。还有跟着他一起骂我的那个,我也想画!大哥大哥,我能不能给他们每人都画一幅,不不不,是画十幅画像!你确定只有公孙姑娘一个人需要相亲吗?”

    赵卓被赵旭吵的头痛,只能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旭儿,你还知道那两个少侠当初一个要杀你,一个要揍你啊?他们两个别说不到相亲的时候,就是真的要相亲,也不需要画像好不好63展昭不情不愿地接过白玉堂递过来的衣服,眼睛眨了眨,最后拿着衣服钻入了桃园深处。白玉堂微微一笑,移开了目光。此时依然是傍晚,从山顶远远望去,可以看到隐逸村里冒出的缕缕炊烟。

    桃花流水,炊烟袅袅,这座安静的山村确是名符其实的。用隐逸二字来描述它此时此刻的景象,着实再贴切不过了。在来的路上,白玉堂和展昭曾经跟人打听过这个隐逸村赵氏窑厂。几乎所有被打听到的百姓都听说过这个窑厂,用过他们烧出来的陶器瓷器的人,更是对其质量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