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难时想到的是亲人和朋友,尤其在十分委屈的时候。

    张丽感到了委屈、无助,甚至是虚弱。

    这倒不全是被任青云吓的,毕竟和他认识,不说是完全了解,至少了解个大概,知道这人啥样,心里有数,不完全害怕。

    如果今晚是个生人,完全的流氓,她也许会吓得手足无措,不会如此镇静。

    一根烟抽完,感觉浑身的神经松弛下来,不那么紧张了,也没了心悸。拿手擦擦眼角,因为不知何时已经有泪浸出。

    夜已经走完了今天,到了后半夜。

    张丽起身进了卫生间,慢慢的把身上的内衣脱掉,赤条条的站在花洒下,打开开关,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

    水叫她清醒许多,也舒缓许多。

    她没有打沐浴露,也没打香皂,只是站在那任水浇着,甚至连动都没动,眼睛闭着,什么也没想。

    这时候能想什么呢?

    什么都想想,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想有个男人把自己搂进怀里,心疼的抚慰着,哪管是不喜欢的男人都行,只要有个胸膛就可以窝进去就好。

    可是没有,只是自己。

    花洒沙沙响着,水渐渐凉了。

    她关了水龙头,拿起毛巾把身子擦干,把挂着的睡衣穿在身上,随后出了卫生间,从客厅的茶几上拿起烟和烟灰缸,进了卧室。

    把烟灰缸放到床头柜上,抽出一根烟点燃。

    坐到床上,把枕头立在床头,然后半侧着身倚在上面,也没盖被子,抽着烟,看着挂在对面墙上的电视机。

    所有的思维此刻全都回来了。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没了后怕,觉着做的很对。同时也想到楼上楼下的也许都听到了她的喊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就知道,能咋地?犯法呀?

    不就是没老爷们儿吗,有老爷们儿还能有这事?再说了,和他们一个月也见不着一回,屁事没有。都过自己日子,没人关心这事,顶多拿着当新闻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