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尔岚走出门外,在一棵树下,祁炎夕一把甩开她的手,“你闹够没?能不能不要再伤害她了?!”

    她踉跄扶着树干站稳,双眼含泪,可笑地指着自己,“我伤害她?你从哪里看出她受伤了?!”

    “你看不到她因为在意你,难过地哭了吗?她那么坚强的一个人!”

    “那我呢?你看不到我因为在意你,难过得歇斯底里吗?”她抓着他的手臂,眼巴巴地望着他,哽咽得胸口隐隐作痛。

    他撇开她的手,不愿让她的温度在他的皮肤上多停留一秒,别过身去不予理会。

    “为什么?”她转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角,委屈地仰头望着他,眼泪不住地从眼角滑出,莺莺细语地问:“你为什么突然会对我这么狠心?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祁炎夕眉头紧锁,垂眸看了她一眼,又冷漠移开。

    若不是因为得知她以往对花溪的所作所为,看透她柔婉面具下的阴险,此刻他还真禁不住她这般惹人怜惜的模样。

    “你说话啊,炎夕……”

    “因为我觉得累了,不想再和你逢场作这种毫无感情的戏码。”

    “逢场作戏?作什么戏?”

    “你自己有多么地爱演,难道不心知肚明吗?”

    原来他对她,连一丝喜欢都没有,一直都把她当傻子一样,看着她自作多情,还假意配合。

    “呵……所以我就该被你们耍是吗?”

    “只是配合你演出罢了,你不是一直都很乐意如此吗?”

    “所以你就和她一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虚情假意地把我耍得团团转是吗?”

    “虚情假意的到底是谁?你还不自知?”

    她闭上双眼深呼吸,努力缓下梗得抽疼的喉咙,“原来我在你心里,并不是自作多情,而是虚情假意?”

    “……”他再次背过身去。

    “你情愿把一个根本就不喜欢你的人塞在心里,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哪怕是相信我对你情意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