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时候,哪怕你有再高明的医术,都已经无济于事,最多能做的不过就是减轻点当事人的痛苦而已。

    白丰沛得到回复后,也沉默了。

    确实如任玉瑶所说,要是有一点办法,医院都会尽力挽救,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让他们出院。

    种种痕迹表明,确实是让他们回家安排后事了。

    饶是白丰沛见惯了生死,每每此刻心情都会特别沉重。

    四十分钟后。

    车子终于在一条交叉水泥路口停下,任玉瑶率先打开了车门,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呼吸着外面带着点泥土气息的清新空气。

    蔡文心推了推全程都在嘘嘘大睡的任父,

    “快起来,下车了。”

    任军在睡梦中被人一阵推拉,心情极度不爽,不过当他听到要下车了,这才快速的从座椅上爬了起来。

    在下车时,还不忘跟小武他们道谢。

    然,小武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他是知道未来的人,对任父的感官可以说是非常差劲。

    “没事,没事。”

    白丰沛见气氛有些奇怪,忙出声打起了圆场。

    其实即使他不打圆场,任父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任玉瑶已经瞧见了,他看小武时,眼睛里是带着浓浓的惧意的。

    他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之人。

    对外人,他的容忍度非常之高。

    这跟对家人和熟悉的人,那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趁着任父任母去拿行李之际,任玉瑶趴在车窗口,低声跟车里的三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