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之后的路面有些湿滑,常璃走的有些慢。

    陆应禹坐在椅子上,先是将胳膊放在桌案上,接着撤了下去,把手放在了腿上。

    然后抬手理了理襟口。

    常璃从拐角进来,一眼瞧见了陆应禹头上那枚宝漆笔。

    她低头的时候撇了撇嘴:“见过殿下。”

    “你找孤所为何事?”陆应禹问。

    “民女听闻,五殿下和国相将盐方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陆应禹以为她在担忧自己的处境:“盐方之事孤早有准备,你且放心便是。父皇不日便会召你进宫,届时你便说将盐方交与了孤便是。”

    他顿了顿:“一切自有孤在。”

    一个告辞也不说就莫名消失了小半年的人,忽然跳出来说“一切有他”……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常璃并不当真。她今日的目的——确认盐方的事情不会牵扯到自己就行。

    “民女没有别的事了,就此告退。”

    这次轮到陆应禹怔了一下:“你就没有别的要问孤吗?”

    这话似曾相识。

    上一次见面,陆应禹好像也问了这话,那是是为什么来着……

    啊,宝漆笔。

    常璃抬头看了眼他发顶,摇头:“没有。”

    知道您老人家手眼通天,想拿什么拿什么,只要别挨着我崽,其他您随意。

    不同的时间和场景,一样的结局。

    放常璃离开后,眨眼回到房中的小龙崽气的睡不着,对着一回房间就用手指逗自己的常璃,忍不住张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