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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平见汀兰久久的不回答,又低下了头,声音极轻极轻,“我知道自己不如他们,能让姐姐更加开心,可再如何,”最后就连自己都快要听不到了,“他们都回不来了,不是吗?”

    大家都说,长宁是最幸运的那一个人,慕平亦是如此,经了如此的大难,都能活得像现今这般同寻常王爷公主,并无二般,甚至更甚,如此一生,便能相安无事。

    如何,才能够相安无事?

    汀兰不忍心的走上前去,蹲了下来,轻抚着慕平的肩膀,小声安慰着他,“我知道,汀兰都明白的。”此刻的汀兰,眼里心里,只有眼前这一个人的悲伤,再无其他。

    她知道,自己早已深深的沦陷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爱上他,并深深的爱着他,只希望他能够开心,其他的便都不重要的,一切都能被原谅的,不是吗?

    汀兰很想伸出手去抱抱他,还没来得及,却被慕平的突然起身给推开了,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你又怎么会明白?!”慕平看了差点倒了坐在地上的汀兰,脸上没有一丝的暖意,说了一声,“走吧。”

    然后就离开了

    呆在原处的汀兰,还是没忍住,落下了眼角的泪水。

    谁比谁应该,谁又有什么不应该,都是心甘情愿,怪不得旁人。

    又过了一天,长宁的身子确实是好了不少,但还是会做梦,在梦里还是会说些胡话,表情很是痛苦,还烧是退的干净了,人也精神了许多,只是眼底有些黑黑的,像是没有睡好。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长宁索性也不躺着了,喝了点粥,就一个人坐在庭院的长廊里,晒着太阳,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就像一幅画,在那里,没有生气。

    “公主,”元容手里拿着披风站在远处看了许久,本无意去打扰她,最后还是走上了前,将披风盖在了长宁的身上,轻声说道,“外面风大,你身子才好了些,小心再着了凉,”

    长宁这才惊觉了过来,太阳早已落山,而自己不知不觉的竟也呆坐了一下午了。

    长宁看着元容皱着一脸的眉头,不禁露出调皮的神态,对着元容眨了眨眼睛,似是在让她不要生气了,自己确实是没有注意到时辰,下次一定不会了。

    元容看着长宁这副样子也忍不住又气又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元容站在一旁看着长宁的侧脸,除了毫无血色,她真的很美,不管是安静坐着的时候还是爱闹腾的时候,顿时心头有些微微的发酸。

    元容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有个人曾经对她说过,我家长宁值得世间最好的东西。

    那时候谁也不会想到,会有如今这样的一天,长宁再也没有人相护着,也再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