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婍姐儿自己也忍不住苦笑了出来:“可是就这般,国公府的众多产业,还是被那位惦记上了,想必与祖辈的竭力挽回也是事与愿违了!”

    “这事倒也不好一概而论,或许们祖上并不存心压制产业扩展之势,只不过到了如今二房掌舵之时,他也并不知晓这段过往,才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自投罗网也是未尝可知?”

    “这……好似还真是有此可能。”思量片刻,婍姐儿将记忆中数来二房的种种,悉数整理了一番。要说能对应上单晏这句提醒的还真是不少,从最初后院那位继室的大肆挥霍;倒是后来那位二叔为求更进一步,陆续沽出的产业;甚至于姌姐儿的那份格外厚重的陪嫁,都是这般的显而易见。

    这都是明晃晃地真金白银啊!若说他们知道这些前朝往事,只怕是躲都躲不及,哪里还敢到处显摆家中的财富?何况同那位本性自私的皇子做交易,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顺便再搭上一家子的身家性命,也不是断无可能。

    就算他家长女做了那位的侧室,亦是不能撼动半分毫,因为那位是立志要称帝的。为何皇帝都称自己为‘寡人’,在那个位置上压根不容许有旁人分享!更何况还只是侧室的娘家,为防日后无人追问当年双方暗中交易之事,被人作了把柄还不抬手就灭了?

    居然还想着钱能通神,今日资助了这位,待他日后顺利登基,自家父子们都可顺理成章更进一步。倘若换了另一位皇子,或许还有此可能,但这位怕是十不存一咯!

    因为之前婍姐儿曾听身边这位,细细讲述过那位年少时的几桩事例,有道是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何况已长成少年更是毋庸置疑。

    不由得缓缓点头,忙又补了一句:“盛极必衰,否极泰来,周而复始也是常理。我们老郑家只怕是注定有此一劫,只不过那根最后压垮骆驼的稻草,并不是旁人故意放上去的,而是二房一家子自作孽不可活,到头来反害了子孙后代,本是咎由自取!”

    “这句娘子倒是说的没错,贪心不足蛇吞象,之前多少功勋世家的例子,就这么活生生地摆在眼前,他们居然视若无睹,的确让人生不出丝毫的怜悯。”冷笑一声,再度抬头看了眼窗外幽幽道:“其实同我家的情形,又是何等的相似。”

    “只不过,如今郡王府是要银子不多,最被看重的兵权也是早已不存,唯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就是我家老爷子过世后,朝中仍有残存的余威罢了。就这般,我家那位父亲大人还在日以继夜,不遗余力地拼命消耗,到底是好是坏如今还真是无法断言。”

    见其讪笑着连连摇头,这旁的婍姐儿也已明白了过来:“外人都知公公对后院那位如夫人是一往情深,就算暗中鄙视者有之,仍不乏真心羡慕之人。而之前两位嫡出的皇子都曾有意拉拢与,想必家祖父留下的余威,定是不小!”

    “那是自然。”转而又顺势朝身边之人努了努嘴:“说句实话,若非那官迷二叔早已弃武从文了,只怕这会儿家那位老爷子的余威也定然不弱几分。”

    婍姐儿亦是颔首应了一句:“那是必定的,何况我家的财力更是有过之无不及,相比们郡王府而言,更易让人趋之若鹜,不是?”

    二人倒是说得尽兴,知道外头打了一慢两快报三更,夫妻俩才顿觉时辰不早了,匆匆洗漱了回屋安置,倒是一夜无话。

    但第二日醒来,婍姐儿却是羞红了面颊,这回更是离谱,临睡前自己分明记得是一人一边,两个被窝,天鸣时这两人彻底躺进了一个被窝,再看自己原来盖的那床被子,早已被压到了架子床内侧。

    这等突发情形,实在是无须旁人提醒,也是一目了然,定然是自己睡到半夜本能的寻找热源,这位的被窝就成了理想的去处。没等这旁婍姐儿羞得抬不起头,那里也已醒转过来的单晏,却已是按捺不住笑出了声:“我就说这一床被子两人足矣,非的多此一举,这回子可明白了,咱们正经夫妻哪有各睡一边的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