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自家少主也也是急性子,这旁才告诉一声,便抬脚去了郑家三爷那里。唯独门前那两个与叶师爷同来的侍卫,却在愣神片刻后,回过味来:“敢情是少主自己想通了!”

    就在兄弟俩相视而笑之际,却听随后步出屋外的师爷提醒道:“希望如此!只不知少主是艳羡他们兄妹默契,还是真是回心转意,实在不好断言。”撇了一眼王家兄弟俩,转到回了自己的厢房。

    留下兄弟俩也是一脸的不置可否,半响后王木奎才摇着头低声叹了一句:“倾慕之意怕是没有,只怕还被师爷料中了,少主他多半是羡慕人家的骨肉亲情。”

    “哪有如何,终归比三年后同少奶奶和离强十倍不止!”身旁其兄长王木蛟,倒是满脸的笃定。

    刚才叶师爷的不确定,这会儿自家大哥的笃定万分,反倒让这旁立定的王木奎脑袋有些发晕,好似大家都能从中看出一丝端倪,惟有自己却是什么都没瞧出来!

    对于他们三人各异的想法,当事者之一的单晏还丝毫未察,满心欢喜的直奔郑清如所居的院子而去。已经多少年没有再一次感受过真正的亲情,反倒将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顺手推开一旁。当初对国公府那位的确是偏向其外貌与文采的出众,反观自己在那认识多年的小丫头面前,每每相处都是这般的轻松自在。

    自己也是清楚知道,眼下这份感情离海枯石烂还相处甚远,反倒更似亲人之间那般的温情,总之和那丫头在一起格外的舒坦。

    然而他却不知。自己此番好似突然开了窍急着去寻舅兄说明的同时,郑家这位三爷亦是在书房之中,反复酝酿待明后日里,自己又该如何开口提及这有关胞妹终身的要紧之事!

    旁的万事好商量,但对于这昔日故友曾与婍姐儿说定的三年和离一事。郑清如是怎么都不能熟视无睹,忍住不提这些日子已是到了自己的极限。却不想,今日自己才刚要去寻了单晏说话,这位却是不请自来了。

    两人方才对面坐定,就见单晏拱手告罪:“当日提出三年和离一事都是我不知实情,日后还望舅兄休要再提。待京城之事有了眉目我便回去好好同娘子细说。”

    “娘子?我妹妹信中可是说的明白,三年和离虽是先提的,可她思量过后也觉得此法可行,毕竟我如今门第不同了。这般门不当户不对的,实在高攀不起!再说了。单兄本来也没相中我家妹妹,这强扭的瓜不甜,还是……。”

    “舅兄莫要再提旧事,到底是被美色所惑,如今才彻底清醒实在是羞愧难当,有道是娶妻当娶贤。而且我与婍姐儿也是颇有缘份;之前虽不知其是女扮男装出门在外,却与她颇为投缘,当初南下与之同行就已是……。”

    忙不迭将其打断:“越说越偏了。左一个有缘,右一个投缘,怎么当初我家妹妹女扮男装与同行南下。就只有们二人不成,莫要污了我家婍姐儿的闺誉!”深深打量了对方一眼,心中却是早已乐不可支,终算这小子开窍了,想自家妹妹是多么难得才女,要不是阴差阳错已同这位拜过堂。就是嫁个王侯也配得。

    他却忘了自己面前这位,日后若顺利承袭了爵位。还真是本朝仅有的异姓郡王。此刻郑清如只一味的有意刁难,此前自家胞妹所受的屈辱。难不成就这般作罢了?自是不能够,刚好今日他亲自上门来告罪便是机不可失。

    “可怜我家婍姐儿连聘礼都没……。”

    “郡王府的那份不必再提,就是我都瞧不过眼,待明日就让叶师爷重新写了礼单与舅兄过目。”

    “我家哪里是图的聘礼,多了不敢说起码能给足八十抬,只是时间有限,若是不然我与妹妹准备的嫁妆定能补满一百二十抬!”虽是事后听说,国公府那头给他家大女儿的陪嫁,就足足摆满了整条街面,当初赶来看热闹的百姓路人可是围得水泄不通。

    要知道二房手中的金银,足有过半之数都是本属大房所有,因此那异常丰厚的嫁妆里,想必也是如此。反倒随便给了二十四抬拿来充数,更让他闻听消息后怒发冲冠!

    作践自己的胞妹更是无法容忍,所以这二房一家子郑清如是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此刻有感而发,已是冷哼一声:“只怕就是他们家的庶女,也不会仅给二十四抬打发了出门,却这般作践我家婍姐儿!等着瞧吧,终有一日管叫他们强取豪夺去的尽数给我还回来,另外那些本该我大房承袭的产业,也统统拿来充作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