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云婵露出了伤心失意的神色。

    “倘若你我能从这里安然离开,和我走!”忽然,易寒目光灼灼,看向了云婵。

    云婵闻言,缓缓扭头看向了易寒,四目相对时,她的身体倏然一僵。

    回想着和易寒从夕阴林相遇,到月窟,再至天漠深处的一次次牵缠,加之此时自己的境遇,云婵刹时鼻子一酸,眼中蒙起了一层水雾,随后对着易寒点了点头。

    易寒见状,蓦地咧嘴一笑。

    一次次拌嘴,一回回相救对方于水火,如今在这地宫内,易寒终是知道,自己对云婵已有了情感存在。

    就待易寒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丝微弱的声响突然传入了耳中。

    两人目露警惕向一侧看去。

    不知何时,老叟已站在了那张石案跟前。他手中的破碗已不见了影踪,此刻,他正摆弄着案上的数百条木牍。

    “他要做什么?”

    易寒和云婵皆站起了身,一脸犹疑地看着老叟。

    大概过了半刻时辰,老叟手中的动作一停,随后向地宫入口处走去。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入口处,抬头看向了易寒和云婵。

    “什么意思?”两人面面相觑,不过随后,易寒像是想到了什么,旋即拉着云婵,向石案走了过去。

    “他想让我们看这木牍?”石案上纷乱的木牍,此刻已被码得整整齐齐,易寒细视而去,原本失秩的顺序,也被重新排列了一番。

    易寒和云婵又目带慎然地看了老叟一眼,当发现对方依旧是那副死死盯着他们的神情后,两人皆小心翼翼地拿起条条木牍,看了起来。

    片晌之后,易寒和云婵皆面露震惊之色,将目光从手中的木牍之上抽离了出来。

    其上的内容,大概讲述了一个人的生平所历之事。

    记载木牍的人,名为萧仲,在幼年时,他曾拜入了中州一处名为方月门的灵地修行。

    方月门是剑宗,在当世,是势力极为庞大的宗门,世人皆有慕往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