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没什么问题,但遭到教育厅一众官员的齐力反对。

    上到临安府主管教育厅一概事宜的教育厅主官,再到下面的两位副官,以及下面分管具体事宜的重要官员,都出言反对。

    有人说如此太过兴师动众,会影响到教育厅下诸般工作的正常进展。

    还有的则说光以成绩来定优劣,对于教育厅下那些学识并不过人,但能干实事、劳苦功高的官吏并不公平。

    朱嘉年很识趣地没有再提这件事。

    因为单单是这些官员的反应,已是让他意识到临安府教育厅的情况非是一般的严重。

    蛇鼠一窝?

    若非是他们心中都有顾忌,又怎么会齐齐反对自己在情理上并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提议?

    做御史的,最怕的就是下面这些官员同声共气了。因为这意味着临安府教育厅几乎是铁板一块。

    御史虽是身居高位,有很大的权威,但也很难在这样的铁板中找出什么缝隙来。

    尤其是像他这样挂着御史之名,其实并没有御史“配置”的人。

    朱嘉年是把萧绣儿的话听进了心里的。

    自己若是真的轻易在临安府教育厅大刀阔斧,摆出御史权威,当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

    谁又知道教育厅上面是不是还牵扯到什么大员?

    临安府可是两浙西路的主府,有着不少封疆大吏。

    真被逼到一定份上,他们说不定就有胆量做什么铤而走险的举动。

    夜。

    萧家。

    朱嘉年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又是怔怔出神。

    双手捂着太阳穴,时不时地揉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