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洞庭苦笑,“没有必要的。朕也知道这回朕很难以证明清白。”

    王文富道:“臣是真正相信皇上。原本,臣也的确很是怀疑此事是皇上所为,但现在皇上询问我等有何应对良策,这让臣觉得皇上应当真和此事无关。”

    他抬头瞧着赵洞庭,“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以皇上您的谋略,要真是您下手,应该早会想好万全之策吧?”

    赵洞庭微怔。

    然后他若有所思道:“那王大人又怎的知晓朕不是刻意如此呢?”

    王文富只答道:“皇上是最怕麻烦的人。”

    赵洞庭忍不住露出些微笑容,叹道:“可惜宫中不是人人都能如王大人您这般看得透彻啊……”

    王文富轻轻叹息,“这大概是因为……他们不像老臣这般,曾经对大宋朝廷心灰意懒过。”

    当初如果不是对谢太皇太后等人彻底失望,他这位国子监祭酒,也不会辞官隐退。

    说着,王文富突然又拱手,道:“臣请求前往信阳,调查恭帝遇刺之事!”

    “好!”

    赵洞庭沉吟过后重重点头,“朕派遣洪供奉夫妇随你前往。”

    “老臣谢过皇上!”王文富叩首。

    赵洞庭看向朱海望,道:“海望,你去将洪供奉夫妇宣来。”

    朱海望领命离去。

    赵洞庭起身将王文富扶起,又凝重道:“王大人,此时宜早不宜迟。恭帝遇刺的消息怕是瞒不住多长时间,朕只能竭力先将朝内稳住。此事,便都拜托你了,这朝中文武,现在怕也只有你才这般信任朕了……”

    话到末尾,他仍是忍不住叹息。

    为大宋做这么多事情,却还是让得陆秀夫等人怀疑。他心里,又何尝不觉得苦涩?

    若不是为这社稷苍生,为那还在硇洲岛殷殷期盼的老卒们,他赵洞庭其实又何尝愿意坐在这皇位上。

    带着乐婵、张茹、颖儿他们云游四方,岂不更要潇洒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