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你倒是无所谓。可我就你一个儿子,顾氏就你一个继承人,你要是被罢免了,难不成让我从那几个股东里选出一个接替我的位置?”

    顾向东气的七窍生烟,拍着桌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又是为了那个舒清,对吧?为了她,你要把我们顾家祖宗们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拱手让人,你是什么都不要了啊!”

    “我是在替您赎罪。”

    顾盛钦幽沉的目光锁在父亲身上,道:“有人在背后整舒清母女,我不能坐视不理。难道,当年的事,在您心里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现在,顾向东最不能听见有人提当年的事,这件事是他不可触碰的痛点。

    尤其是,自己的儿子知道他曾经做下的那些荒唐事,他更加觉得在儿子面前丧失了父亲的威严。

    顾向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不需要你替我赎罪。儿子!算我求求你,你跟那个舒清断了吧。那女人现在不知道有多恨我们顾家,你跟她是没可能的。”

    顾盛钦心脏微微一窒,这段时间,不论他怎么靠近她,她都对他那么冷漠,那么疏远。

    就算父亲不说,顾盛钦也觉得,他和舒清,也许真的到了尽头了。

    顾向东冷哼一声道:“这回,你是捅了大篓子了。挪用公款不是小事,我必须处置你,才能堵住那些股东的嘴。”

    “您说吧。”

    顾盛钦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顾向东沉声道:“你暂时去帝都那边避避风头,顾氏在帝都的分公司这两年一直不景气,你去那边试试。如果能把业绩带上来更好,带不上来,好歹也等这件事风波过去再说。”

    顾盛钦的处置公告下来之后,顾氏集团总部立刻沸腾了,尤其是高层。

    几个股东各怀鬼胎,私下里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股东道:“顾董还真是护食啊,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顾盛钦挪用公款的事给糊弄过去了?”

    股东里,一位六十多岁,鬓发斑白的男人道:“这么多年,顾盛钦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这次能将他从总部清除出去,已经不错了!”

    另一位股东愤愤不平的道:“陈老,我看这次顾董无非是想把这事儿给搪塞过去。十个亿可不是小数目啊。没准,过阵子顾董又会用个什么缘由,把顾盛钦再从帝都调回来。”

    这位被成为陈老的人眯了眯眼,老谋深算一笑,“只要帝都那边的分公司业绩上不去,顾盛钦就不能将功补过,他还有脸回来么?”

    陈老原名陈松江,是跟着顾盛钦爷爷那辈就出来在商界打天下了,按说比顾向东资历还高。可到头来,顾向东掌管着顾氏的事情事无巨细,而他手中的权利也被顾家慢慢夺走。